“唉,拙荆实在顽劣,海某昨日已将她狠狠训斥了一顿。”海苍帝端起桌上的茶杯,微垂眸,轻轻拂面。片刻,他轻啜一,袅袅气中,呢喃的声音似语非语,“唉,也不知夫人是否在忌恨于本岛主,怎的现在仍未起?”
东御阳凤从位上起,盈盈欠,朱唇微启,声:“岛主,阳凤来岛之前曾听闻南岛左方有一座珊瑚岛,颜瑰丽,形态奇特,不知我与阿能否有幸一睹这世间奇景?”
珊瑚岛麽?海苍帝沈,这珊瑚岛本就是他款待宾客的一景致,以前也曾有合作宾客提到岛上游玩,东御阳凤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这岛颇大,要游赏完须得在岛上行院住上一晚,而此刻巧巧正在酣睡,就算她醒了,那疲累过度的至少也得休息两天以上。此时他若是提推时,却显得这赔罪不够诚意,倒白费了先前的惺惺作态。心略一思忖,他起对东御阳凤笑:“既然两位少主有此雅兴,那海某这就吩咐去,好游玩的准备。”
这女人故意受伤的事实,是想提醒什麽呢?舒的秋风阵阵轻送,淡淡菊香混着茶香萦绕鼻端,偶尔可听到枝鸟儿的鸣唱。
“岛主,昨日之事追究底实乃阳龙之过。倒连累了夫人,还望岛主莫要再责怪夫人,也大人大量,原谅阳龙彼时的莽撞。”东御阳龙闻言连忙拱手,笑容中矜持突散,带无限歉意。
邪风脸上的笑意越发柔若风,凤潋滟多,柔到了极。
“岛主太客气了。”东御阳龙摆摆手,笑意中带上一分矜持,“事发后,岛主立刻令为我东海神数十名中毒者医治,适才更是赠与灵药,现仅一杯香茗奉上,阳龙才是惭愧汗颜。”
“阳龙少主果真是女中英杰,怀宽广,海某在此代夫人先行谢过。”海苍帝满意地搁手中茶杯,很好,算这女人识相,没有继续得寸尺去,若是超过了他容忍的底线,他也不在乎与东海神撕破脸。
立在海苍帝和三位总事后的南岛儿郎们在不觉间得越发笔直,邪风总事开了,他们明白岛主虽然还在笑着,但已丧失了说话的兴致,为了家命着想,各自还是提警惕。
狂浪和怒涛似是未闻,波没有丝毫动,依然端坐如锺。
“阳凤多谢岛主成全。”东御阳凤绝的脸上璀璨明丽的笑容,引无数惊艳的目光。
立在后面的南岛儿郎几乎都是驻守东院的,板倏地立得更加笔直,心狂。娘啊,他们怎的从不知岛主睁说瞎话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还训斥夫人呢,明明自个都被夫人了药。不过──嗯嗯,药效用一过,指不定岛主还真惩罚了夫人。只要是个男人,估计都明白此惩罚非彼惩罚,夫人爬不起来那是另有隐啊。
成员都知,当岛主不想说话时,邪风总事就会成为他的最佳代言人,凭着那丽温柔的面欺骗世人。一旦上当,最后残忍剥你你筋的指不定也是这个丽温柔胜比风的男。一般来说,南岛儿郎们宁可招惹得罪狂浪和怒涛两大总事,也不愿得罪一个邪风总事。
“那是阳凤少主过于自谦了。”海苍帝淡淡浅笑,“海某受到两位少主如此盛款待,更惭愧汗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