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究走到了这一步,而且他知,他们还将越走越远。
吕啬回一趟,夜宴都要结束了,她才不舍得早走呢。她转过脸不看皇帝,固执地坐在原地。
“你!”嘉裕帝瞪大看她,脸瞬间煞白。
皇帝冷冷一笑,转瞬换上慌张的表,在刺客剑的瞬间,双臂抱住吕桓转了个位。
吕啬隔了好久才见到父亲,忍不住朝吕桓望了又望,底气氤氲。
“爹——!”吕啬在上座尖叫,竟是不敢不顾地冲过来,无视刀光剑影,“放开我爹!”
“你!”吕桓在他侧咬牙切齿。
“宣。”皇帝话音脆利落。
过去,她看到他的痴态会温柔地笑。如今只会朝他冷嘲讽。所以他不得不在她面前收起这一面,仿佛是他的肋,不想给人看见。
吕啬一听,这又坐了来,自顾自:“我看完剑舞再走。”
吕啬迎着他冰凉的神,终是默默地起,刚要与众卿告别,一太监跑来皇帝旁边问:“启禀圣上,剑舞已就绪,是否宣见?”
最终刺客们纷纷服毒自尽,大殿上一片狼藉
皇帝冷哼:“不过是民间杂技,有什么可看的。你还不走?!”
哪怕他曾经想要好好护她,想要保护她。可真正伤害她的人,是自己,或者说,是他心的心。可他没有办法,他与吕桓之间只有一人可以存活,既然注定会伤她的心,不如早些让她明白。退一万步,只要她人还在自己边,嘉裕帝就满足了。
嘉裕帝虽是心急,却想不到别的法赶她走。且剑舞团众人已开始在大殿表演,照计划,半阙过后……
刺客转一脚踹开她,吕啬扑倒在地吐一血,看着吕桓负重伤倒在地,而皇帝龙袍上满是血渍,他伫立在原地与她对视,那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两人一起低看到那块湿了的裙裾,皇帝低声:“皇后回去换一条裙吧。”
文人的吕桓哪里抵得上皇帝的臂力。就这样,看似行刺皇帝的刺客,一剑穿了吕桓的心窝。
“狗皇帝,拿命来!”殿一人突然足尖地,朝上方凌空飞来!
“啊啊——”吕啬吓得尖叫,在地。旁的嘉裕帝手矫健地闪向左方众人,他喊:“相国救朕!”然后张开双臂抱住吕桓。
宝。
周围众臣见刺客追来,意识四散躲开。御林军早已被皇帝调离,过来还需要片刻。殿侍卫敌不过众刺客,纷纷被打落兵。
中秋夜宴,就在他交九门提督位不久后举办。
嘉裕帝朝吕相敬酒,谢他半生为仕,劳苦功。皇帝这一举杯,满殿的臣纷纷朝吕相同敬。吕桓笑得红光满面,一连数杯畅饮。
帝后坐上首,与众臣同喜乐。
皇帝转过,开始继续“躲避”刺客,喊着护驾,然后他周围的重臣,那些吕相的门人,一个个被刺杀,他却毫发无伤地躲过所有追杀,直到御林军赶来护驾。
嘉裕帝放回酒杯时,不慎打翻了酒盏,令酒溅湿了吕啬的罗裙。
谁能想到,这些尖手都是皇帝找来的刺客,演了一戏,要了在场大半臣的命。
照理是得回换置,可吕啬舍不得走,小声求:“湿了一小块不碍事,臣妾想看一会儿的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