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瑾瑜之前给他的备注是傻白甜,他是一个过于柔的人,这种柔让他在与别人交往的时候总之瞻前顾后,这个社会过于尖锐,他是个不合时宜的人。
“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吗?”
“啊?”
“午几?”黎昕的手机号码一直没换,但他是从哪里搞到自己的新电话号码的就不得而知了。
她和辅导员请了假立刻订机票回A市了,A市已经开始秋,飞机的时候正是中午,白茫茫的阳光刺,叫人发昏。
灵堂里的气氛很压抑,她跑到外面来烟,黎昕跟在她后面来,他的脸不太好,睛又红又,她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他,他把脑袋搁在她的肩窝上,手上刚燃的烟怕到他的后背拿的离他远远的,她只看见烟雾从手上一一的消失到空中,方萱的生命永远只能停留在十二岁了。
她又想起了自己爸爸,他死的时候自己才七岁,那个时候小孩对生死还没有概念,她一向不喜自己的爸爸,他只喝酒,喝醉了就什么也不了,所以不觉得难受。妈妈也没有讲什么你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这种话来骗她,就直接说你爸死了。
“我去接你吧,我正好没事。”
“再看吧,不一定能回来呢,他们喝了酒,可能要晚上才能回去。”
她爸葬在老家,离A市市区快一个小时的车程,她没有代步工只好等长辈吃完饭打完麻将才能回去,这也是中国这么多传统节日里她最恨清明节的一个理由之一。
“我小姨的孩明年都该上小学了。”方萱走后她父母就离婚了,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和新的孩。“活着的人是该向前看,但我还是会觉得难过,他们为什么能这么轻易走来。”他垂着,空气中还有一焚烧后独特的气味。
黎昕来的很快,她中自带滤镜觉得他上因为善良而散发着圣母玛利亚的光辉。他们直接去了墓地,小姑娘的墓前已经摆了很多花和纸钱,墓碑也被的净净。
“你知就好,留来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的。”她象征的安了一他。
她想大概死亡就是停止,所有和你有关的一切都停止在你死亡的瞬间。
“放心,你死后每年清明节我会和
没想到过了不到半个月,萱萱的病突然恶化又住了医院,她和黎昕一起去医院看她,病床上摆着的是自己送她的三只小熊,她和她约定好了这次院要去C市找她玩。只不过钟瑾瑜没有等到她来C市找她的时候就接到了黎昕的电话,说萱萱昨晚去世了,官衰竭。
“有没有微信,我微信就是这个手机号,发给定位给我。”
堂哥问她知不知死是什么意思,她摇了摇。
套三只泰迪熊玩偶送给她。
葬那天大人要她捧着遗像站在最前面,大伯告诉她千万不可以回,后面很多哭声传来,但她不敢回,怕一回自己就走不去了,其实她很害怕,但那个时候她不敢和任何人说,大人忙着吵架没空理她,说是妈妈害了爸爸,妈妈说是爸爸太无能了。
灵堂中间摆了一张小姑娘的黑白照片,钟瑾瑜想,她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心里会不会把这张照片当作遗像来拍,她没有笑,她记忆里萱萱是个笑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