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说疯话。薇薇觉得自己今天确实没控制好自己的绪,但是对面的人是于先生所以没关系,今天就算说尽呓语也无所谓。
她哭得一一的:“谢、谢谢你,于先生……”
于砈轻柔拍打她的背,像是她的父亲曾对幼时的她过的那样。她蜷缩在于先生的怀里,就像是蜷缩在母亲的里那样温安心。明明都是三十六度的温,为什么他就这么温,健硕的肌紧贴着她的脸,有力的心脏声一一传导到她的耳边。
“小怎么绞得这么紧?”于砈在她的上起起伏伏,边低着边问。
其实薇薇平时不太哭,早在那几年里她的泪就了,心脏也跟着涸。在爸爸面前她要伪装不让爸爸担心,在别人面前她已经习惯了或同或厌弃的目光。笔录、心理疏导,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那些经历,她从泪满面逐渐变得无动于衷。她觉自己的心脏像是南极冻土上由冰块、雪泥和灰尘构成的什么东西,冷而且肮脏,在失去快乐的能力时也失去了悲伤的能力,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其实已经死了,只是尸仗着余温在活动。
她本应该知足的,于先生给她的已经足够多,不论是餍足的、细腻的呵护和肯定,还是踏实的安全。
没关系的,她告诉自己。
绪、和捕风捉影的惶恐幻想中。
话一她就后悔了,怎么这么矫,像是琼瑶小说里囿于的女人。明明早说过了只是炮友不涉彼此的生活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又试图确立自己独一无二的位置呢。
他们在租屋仄的床上相拥,薇薇没经过大脑思考就突然发问:“于先生,我算你的什么?”
谢谢你的照顾,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快乐,谢谢你修补我的心脏。
于砈沉默地盯着她,目光深潭一般教薇薇看不清。最后他缓缓说:
薇薇泪痕未,笑着。
但于砈的动作僵住了。薇薇抬去看他的脸,那是种很难形容的表,很微妙,在那一刻她确实懊悔了,与其让他陷为难的境地还不如维持原状。
在此之前她确实没想过会和大她几十岁的男人在一起,但是遇到于先生就一切都不一样了。除了于先生,还没有人能让她产生那些觉。
而绪的泪,她几乎没有。
薇薇睛一亮,原来不是拒绝而是别有考量,那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她一把抓住于砈的手臂撒似的晃悠:“不会的!我百分百确认于先生就是我想要的男人!”
原本只是戏言却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应,薇薇兴奋得几乎要发疯,睛亮晶晶地看着于砈:“于先生说好了就不能反悔了哦!”
于砈把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以掐痕充作婚戒:“你愿意嫁给我吗?”
最后一次泪还是在的时候,她到哭泣,一边哽咽一边抬了方便于砈更深地。
薇薇喃喃呓语:“如果可以和于先生结婚就好了……我想和你一辈在一起。”
于砈沉默着把女孩的单薄躯拥自己的怀里。他就是这样的男人,沉默又踏实,话不太多也不表达,但是仅仅他的存在就让薇薇觉得很有安全。
好煽啊,薇薇想开调笑说他肉麻,但是还没张嘴泪就先了来。
“因为喜于先生的肉棒……”她小声说,声音很也很,被地哼哼唧唧的。于砈短暂停顿了一,然后发疯似的狠命,得薇薇尖叫着哭泣。
于砈说:“……你会后悔的。”
“……我,也想和薇薇在一起。”
她现在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因为意识到很喜你,所以今天格外。但是薇薇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但是于先生回应她了,语速很慢也很认真:“薇薇就是薇薇,是值得我用一辈保护的女孩。”
他已经死了,而她还要活去,而且还要活得幸福满、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于砈无奈地把这只乱蹭乱动的小兔回自己怀里,搂紧了些。他从被窝里薇薇的手,抓着她的手腕。薇薇的手白皙细腻,手指匀称柔,“手如柔夷,指如青葱”说的就是她这样的手。他用指甲在薇薇的中指指用力压,印一圈红痕迹。薇薇的肤白皙,很容易留痕迹,掐的红印在她手上格外明显。
于砈。薇薇重新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从中获得了片刻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