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說回來,他是誰?”
看起來勢在必得啊。晏無雙想。
“你能,只是看你想不想而已。”她篤定的態度讓他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那為何不看著我說?”
蘇夢枕緊自己的袖,心中湧上一不知名緒。
“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啊。”她坦蕩地說。
兩人相對而坐。
他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半響才給了回應:“……不、不是,我們不是,那種、那種關係。”
她帶蘇夢枕走了,他低頭彈琴。
“無總比多好。”他回了這一句。
強扭的瓜不甜,這樣姻緣才不會斷。
沒有……
她面一紅,那張人臉更加嬌豔,“我想看你就看你,不看你就不看你,這是我的自由。”
她之前是喜歡就搶過來,但也不知是不是年歲增長,她現在已經改了,對待喜歡的人事採取不強求的態度,因為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就永遠都不可能是。
晏無雙打斷她的話:“遲早都會是,反正妳是不可能放過他的,結契後便離拜堂不遠了。”
她收回手,“他不是——”
“我醫。”他垂眸撫琴,“你們走吧。”
她垂眸不看他,“我真的對你一丁點意思都沒有。”
“我,我不能……”
晏無雙想起了這人在天界無的模樣,沒想到凡後會成為多又風之人。
他結結巴巴的,蒼白病態的臉有些紅了。
紅線都綁上了,早晚會在一起。
他沉默了許久,她執拗的目光使他手指蜷縮起來,這時他才察覺她的手還覆在自己手上,溫熱的溫度了他的手也了他的心。
“為什麼?”蘇夢枕當然知為什麼。
“我知曉殿對我並無誼。”他看著她,聲音溫和,“殿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表明。”
“未婚妻……除掉她對妳來說不難吧?”
“你們結契了,那就是人。”
她把面對神醫:“我們不是愛侶。”
“妳說的不錯。”說罷他安靜了來。
他對她的心思心知肚明,但他和六分半堂還有婚約存在,他心裡念著的是……
“還真的改了啊,改了也好,改了也好。”他低喃著。
“蘇夢枕。”
馬車上。
女中有著笑意。
“我又不是那種人。”
“我知了,”他又撫上了琴,“過幾日我會去找他,你們可以走了。”
“他剛才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說,“仙人見到我和誰走近一些就覺得跟我有關係。”
“仙人?”
他看了她一會,“不,離開這裡,帶妳的人快活去。”
“……妳再讓我想想。”
“仙人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她無奈地說,“我和他真的就只是單純結契,沒有任何的,況且人家有未婚妻。”
她不回答,她轉過問蘇夢枕:“你是我的郎嗎?”
“真是無……”
“雖說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實,但我可以保證我對你沒有一絲其他企圖。”話是這麼說,她看他的神卻是意綿綿的,這話顯得她蓋彌彰。
人?”他好像很在意這個問題,“妳後面那位是妳的郎?”
他不動聲地緊拳頭。
“仙人,我可是點了你陪我啊,”她向前,伸手撫摸著他的面頰,“至少讓我聽一首曲吧?”
她摸上他的手,那冷冰冰的溫度讓她的另一隻手也放了上去,企圖用自己體溫捂熱他的手,“你解除婚約可好?”
腦中卻浮現前人的倩影,那一夜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