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白珠抬手拭去脸上的血迹,虚弱地倚着门框,衣衫也全被扯乱,大片白腻的肌肤,无论他外表有多憔悴狼狈,因为貌都天然带有一种令人怜的引力,连声音也轻轻的,委屈意味明显。
肉割裂发噗呲噗呲的响声,血呈泉状涌,与红裙交一,泽格外艳丽,血汩汩淌,像是怎么都不尽,仿佛在这狭小的空间中燃了一场熊熊战火。
男人还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之中,毫无防备地遭遇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连震惊的表都没来得及完全展现,便如镜定格般断了气,死状透着诡异的稽且凄惨。
“好。”
温漾从男人手中逃脱来,大呼着空气,郁的血腥味钻鼻腔,让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还没等她缓过劲儿,低看见脚血肉模糊的一团,惊魂未定又是一惊,差真把她吓晕过去。
男人力大的惊人,温漾双脚离地,像条刚被钓起的鱼胡乱挣扎着,模样十分痛苦。
男人听后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立即堆满了柔蜜意,一开又转变为嘶哑的女声,语调难掩欣喜,“真的吗?小白,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吓你。”
刀起刀落,从前经历的阴暗也随之全涌现在裴白珠大脑里,他不再逃避,而是不受控地只想将那些长久积压的痛苦屈辱全撕碎!
一刀、两刀、三刀……
温漾抬脚想把裴白珠蹬开,又怕这人连她一块剁了,踌躇片刻,她蹲,努力将惊慌的绪平复来,帮裴白珠拉上了脱落的衣领,“当然,你先起来。”
裴白珠跌坐在她脚边,简直像发了狂的屠夫,男人显然是死透了,可他仍旧没有停手,几乎要把男人剁成肉泥,花白的人官混着血了一地,温漾被恶心得连连倒退好几步,牙关一阵打颤,意识转就要跑,脚踝却被一只细长的手准地抓住了。
“小白,过来妈妈这里,妈妈好痛,你来帮妈妈报仇。杀了她,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裴白珠神涣散地望向温漾那张濒死的面庞,顺从照,手上的刀快准狠地深深男人膛。
吧你!
背那一得着实够深,男人后悔自己太过大意,怒火中烧,巴不得赶紧送温漾去死,却因为用力过猛,渐渐又有些支撑不住,他咬牙对裴白珠:“把刀丢了,你也不忍心看着她死吧?”
象中的分毫不差,然而裴白珠此时却极不希望温漾就这么死了,尽害怕,可他还是毫不犹豫一把夺过了温漾手中的刀。
“妈,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这女人一直害我,还缠着我不放,我恨不能让她从我边彻底消失。”
裴白珠仰起,他双目无神,定定地注视着温漾,很是无辜:“我真的没想要你的命,这只是个意外,你看,我还救了你,你说过会带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