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停在一个不显的角落,行李并不多,裴白珠从后备箱里取来,忽然发现车正前方不远突兀地横着一辆全定制烤漆的迈巴赫。
*
沈初棠笑笑,招呼侍应生给他摘左腕上的表,他两净修长的手指夹着表带,轻悠悠地摇晃着,亦是个逗狗的动作,“八百万,捡到就是你的了。”
幸亏裴白珠的份证件是由自己保的,所以护照签证问题很快便得以解决,两人的“逃亡”大计划奇的顺利。
裴白珠照办了,因为他现在的份是温漾的“隶。”
新中国没有隶,但两个人可是正儿八经地签了劳务合同。
都不行,那就只能霸王上弓了,温漾用力把裴白珠死死蜷缩的手指慢慢扳直,随着洁白的纸张上清晰地显现一个红指印,他一心所求的荣华富贵梦顷刻间化为了泡影。
温漾这么的目的是防止裴白珠背刺,但几天来,她发现随便使唤人的觉还真不错,不过她肯定不会像那些万恶的资本家一样对裴白珠搞压榨剥削那一套,更不会让裴白珠给自己端茶倒,因为她担心他会往里面偷偷吐,多就是让他偶尔帮忙力气活。
温漾疾手快地拦住他,一通威利诱来,裴白珠依旧不为所动。
车上来一群压迫十足的黑衣保镖,她一,差也跟着跪了。
紧接着,无数“扑通”的声激烈响起,这沈初棠的耳终于落得清净了。然而参与这场争夺的,不只有簇拥在他边的女人们,还有好些个暗自留意这边动向的男人。
尽岑卿易每个动作都透着贵公独有的翩翩风度,但裴白珠却活像个被剥削的小隶,不由自主地双膝跪地恳求主人宽恕。
危机预警全面启动,温漾向后退几步,意识想扔裴白珠掉就跑,又一辆面包车横冲直撞地挡在了她面前。
第一次踏机场,温漾独自淹没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心难免局促不安,去找了裴白珠,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车门就在这时候被打开,一双不染尘埃的手工鞋踩在地面,顺着上方畅地勾勒一颀长的影。
羞地红了脸,半开玩笑;“不、不会,沈二少有空教教我就好啦。”
当这份不平等条约递到裴白珠面前时,裴白珠一直混沌的脑终于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他拼命摇,转就想跑。
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京洲机场,温漾指使裴白珠去拿车上的行李。
好一个没力见的狗东西。
一秒,昂贵的名表被抛一优的弧线,飞泳池溅起一片花。
不过这合同容嘛,说它是一份主仆契约其实也对。
沈初棠俯视着泳池里如丧尸般疯狂混乱,互相扭打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脸变得愈发难看。
岑卿易迈步车,朝裴白珠从容走去,考究笔的西装穿在他上,通常是他参加宴会的装束,贵优雅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