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房间,偌大的床铺乱作一团,沈初棠整个人蒙在被里,病态给他镀了层脆弱的光圈,他忽觉自己才像是受到屈辱,被抛弃的那一方。
沈初棠听到想要的答案没有一丝的舒心,反而是气无可气,气不动了。
既然她不识好歹,那就吧!
这个想法令他陡然打了个冷颤,他愤愤不甘地砸了床一拳,引起一小片震动和剧烈不停的咳嗽声。
温漾一脸无所谓,她早看透了沈初棠这般傲慢又恶劣的狗脾,他是永远不会将错归结于自己上,与其和他争论,倒不如省少生些火气,也有利于心健康。
温漾稍稍一怔,转了转珠,注意到沈初棠面容冷肃,并不像在开玩笑或者捉她,虽然有些奇怪,但这男人给人的觉总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也用不着多奇怪。
温漾还是走了,尽无缘无故地挨了沈初棠一顿好骂,还又被冠上个厚颜无耻的标签,但好在她是顺利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安然无恙地走了。衣服上有洗过的香味,她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和间貌似也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清清的,至于什么原因她无心追究,只想快离开,楼路过客厅却无意瞥发现一个熟悉的袋,好奇心驱使,她走近弯腰瞅了瞅――
看来昨晚自己的“壮举”还是颇成效的,一定给他留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哈哈!
提到裴白珠,温漾心脏狠地一,也很想把自己的两只手剁了,对待沈初棠的问面却依旧平静,淡淡:“你就当我是贱货好了。”
痛快地发完,温漾直腰杆,垂俯视了沈初棠,直言坦白,“我没有冒,是你烟的味太呛人了,”而后她捋了把发,撇过不去看他,嘴里恨恨骂了句,“烂货!”
沈初棠睫上挑,冷光一寸一寸扫向温漾那张柔净的脸庞,手指着她,语调因为激动略显发颤,“还和裴白珠那种专门给男人的婊睡一起,你清,来,你告诉我,你是什么?”
离开半步。
他手臂无力地横在额前,又静静消化了会儿温漾对他是“烂货”的评价,沉默少顷却是勾唇笑了,讥诮地反问回去,“你迫一个烂货给你,似乎还享受的,你又是什么?”
沈初棠终究没能抵过烧的威压,浑酸地倒在床上,俊脸两侧一边一个鲜明的巴掌印,剧烈起伏着,心里气得半死,他就知这女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沈初棠面上已是无甚波澜地辨不绪,威胁般说,“别再让我看见你。”
这话听起来无疑是在自我贬低,可温漾心想,她那么在乎沈初棠对她的看法有什么意义?况且贱不贱的,单一个字,更不能定义她。
归结底,他会对她有兴趣不过是以前从没接过女人,新鲜使然罢了,经过昨晚他也清楚了男女上的本质差异,可别的方面在他的观念里压没有别这一分,他向来都是一视同仁地不把比他档次低的货当作人来看待。
温漾不给沈初棠说话的机会,好像生怕他会尔反尔,也不回地床,直奔房门,打算再去问问佣人自己的衣服放在哪里。睡袍随动作轻飘飘起,独留一抹如风中柳絮般轻俏的背影,翩然而去。
他妈的……她倒是走得潇洒,留他现在狼狈得和那群供人玩的死兔有什么区别。
只是她的沉默落沈初棠里便表现得像是戳到痛般格外心虚,以至于不敢回答。
温漾吃痛反手拧了他手臂一把,抬脚将他踹翻,再赏了他两个大耳光作为关照。
那双光白的脚掌踩在地板上,隐隐刺痛了沈初棠的心,她就这么衣不蔽、迫不及待地跑了,连底的兴都来不及收掩,他怒目切齿,喝:“回来!”
“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在你前现了。” 温漾立端正了态度,神专注地凝视他,仿佛随时准备伸三手指对天起誓,底却不经意一丝如释重负的喜悦――沈初棠终于肯放过她了!
好啊,居然还是个偷狗贼!
这女人都亲承认了她是个贱货,为这样一个贱货他又有什么值得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