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便听到了薛耀祖的埋怨,心里冒火,碍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却也不好发作。
时不待人,在劝说众人献血无果后,谢永明再次受到了沉重的压力。
谢永明明白,自己唯一的任务就是拖,拖到别的医院派人来支援为止。
同为医学院的梁紫雯见状,很快就猜了谢永明的意图:“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想自己的血救人吧?”
梁紫雯顿时愣住了。
梁紫雯咬紧牙,默默看着谢永明好一阵,最终门而去,没有回。
梁紫雯走后,谢永明定决心,也没了顾忌,当即开始执行自己的计划,短时间便从自己五百毫升血,经由机理过后得到三百毫升的可用血,虽然依旧可以称得上是杯车薪,却也终于能稍微缓解失血者的险。
“我没得选。这事了,她可能能活,而如果不这么,她一定会死,”谢永明微蹙眉望向躺在床上脸惨白的陈怡,“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来这地方,事到如今,我已不能收手。”
谢永明却是执着:“事责任由我一人承担。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允许你立刻离开......现在就走的话,还来得及。”
“你在说什么?环境太差又没血援助,你已经尽力救人却救不成功,还是可以被理解和原谅的......可如果你私自使用不正规的医疗械救人,很可能酿成医疗事故,最后被人告上法庭定罪,你懂我的意思吗?”
“不瞒你说,我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因为这台机是我和朋友私制造来的新件,还没在现实生活中运用过。”
“我不同意。”梁紫雯反对得很直接。
另一边,薛耀祖见众人涌自己家中,心中隐有不安,便突然带着几个薛家人驱逐前来帮忙的村民,又吼又叫,指着鼻大骂邻居们多闲事,只三两就将人赶得一二净。
其后,谢永明又了几次血,顿心率飙升、温骤降,连带着也渴了起来......在场的薛家人见他脸苍白、面无血,知他已是撑不住了,却也不多过问,只是冷看着。
他已濒临极限,不可能再自己的血,否则他的小命也得立刻搭在这里。
可即便如此,孕妇陈怡仍是深度昏迷且于生与死的边缘线上,危机依旧没有解除。
那时候,陈怡,这个薛家媳妇难产的事已经在东沟村里已经传开。有几个别家的年轻人凑因此过来看闹,在了解况后,自愿要献血,却都是血型不符;危难关,又走来几个上了年纪的中年人,男的女的皆有,都主动申请要求献血――得到他们帮助,这才缓了难产孕妇的燃眉之急。
“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说罢,谢永明便因过度劳累而跌在地上,与孕妇陈怡一起被抬了救护车中。
直到那时谢永明才知,那个曾与他并肩作战的护士并没有一走了之,而是去搬救兵了。
“是。我确实有这种想法,”谢永明无奈苦笑,“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救急。”
梁紫雯闻言,当即将嘴凑到谢永明耳边,压低了声音:“先不说你又救人又献血能不能撑得住,就说输血这事......你现场临时的血有质量保证吗?平时医院里救人用的血,可都需要经过层层筛选和调,之后才能输到病人上。”
这,谢永明终于彻底无计可施。
现场医疗条件有限,而他又无法施展更有效的措施。所幸,在问过薛家人后,他心中一动,得知陈怡曾经多次献血,而献血证上记录着的她的血型和谢永明的血型一样,都是典型的O型血。
也是在他累倒前的最后关,市医院的医生们终于赶到薛家,而带着他们赶来的人正是梁紫雯。
他早就打电话联系了附近所有的医院请求支援,可却是迟迟不见人来。
了解况后,谢永明心生了自己血救孕妇的想法,却也犹豫片刻,陷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