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只灵兽都没有捉住,会落得怎样场你也懒得去猜了。就这样吧,没有血缘亲属,没有的法力护,在乱世中苟全命何其难,可是这风雨漂移的生活你不想再过了。
“小狐狸,我知你在听。我不知你是怎么被捉住的,但也许跟我有关吧?我现在就放你走,你一直往东跑,碰见条大河就把榆树藏着的木筏挖来,那是我小时候跑去玩藏的,然后你顺着河一直划船就能离这里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你就回到你的家人边,人间不太平不要再来了。”你一气说了许多,也不知小狐狸有没有听到。
上的长耳竖立着:“那边有只狐狸。”它伸手指了指斜后方。
你用发带缠住伤,对小狐狸说:“我会想办法解开的,还没到时候想来是不会伤你们的。”
小狐狸变成人形,大手的。
“人妖殊途?你若真觉得人妖有别又怎会给我药,还让我近你帮你解毒!现在还要救我去。”离疏月拉近了盯着你,目光灼灼:“坦率一吧,这样刀悬于的生活你早就过烦了,没有灵的童男童女被当成炉鼎采,没捉住灵兽要领三百鞭,三百鞭啊,人不死也残了。我带你走,我们一起逃去!”
你垂眸遮掩住绪:“我有去,你不用,快走吧。”
伸手想解开笼却被大锁刺痛,你低一看鲜血从虎。就知,哪能这么简单。
“师兄,你不用去讨好大师了?”
“师兄这是哪里的话。”
在回去的路上心轻松不少,你摸摸手腕,上边是小狐狸用尾巴编制的手绳。
泪像断了线的珠,小狐狸抹去你的泪,细细吻着你:“快走吧,被人看到可不好。”
“这是我的私事,师妹吃醋了?”
大考第三关都是捉灵兽,可是捉来的灵兽去了哪里呢?大约是被长老炼丹吃了吧。每次从长生殿来,长老都会变得鹤发童颜,功力也增,你捂住耳朵想忘记那些灵兽的悲嚎,可那些声音却拼命钻你的脑里,血成河的场面你再也不想看第二。
狐狸耳朵动了两,耳尖的微微颤动却不搭理。
是祝余。
我…我就留在这里啊…
“门的守卫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和妖狐串通,这罪名可不小。”祝余围着你转了一圈,目光在你上细细打量,师妹落得是越发动人了,“不过师兄心善,不会为难你。你只要乖乖的,师兄会护你周全。”
“师妹,你好大的胆。”
离疏月的手紧紧攥住你的,温的手掌传递着温度,心里的冰块也要被捂化了。
“离疏月?是你吗?”
“人妖殊途,你我本不该相遇的。”你的话冷冰冰的,“不如就此别过,也算放各自一条生路。”
“我心甘愿被捉。”因为能见到你。
长老痴迷炼丹修仙,服药也是算好良辰吉日才可,最近几天都没有合适的时间。
走到笼前你有些认不来,一只通火红的四尾狐狸正趴着小憩。你没见过离疏月现原形,不敢辨认,只能试探着开。
你伸手摸摸他顺的脑袋,后的尾巴摇摆起来。
笼有些小,狐狸只能蜷缩着侧躺,茸茸的大尾巴盖在上像被一样,他的上没有伤,想来祝余没费多少力气也没伤他。
“我走了,那你呢?”小狐狸抬起和你对视,变为原形的他睛颜更深,瞳孔泛着光看着你。
“哦?师兄有证据吗?”你走上前盯着他。
你向她谢:“多谢大娘。”
“你疯了?你知不知…”
“你怎么知这些?是祝余告诉你的?”你捧起离疏月的脸焦急地寻找答案。
你转过看着从暗走来的祝余。
“你竟敢和妖狐串通,妄图放走妖狐。”
父母双亡后你就被收留孤儿的门派收养,先天不足,后天只能拼命练功补全,你知那些没有灵的童男童女最后都什么场,门派的长老多厉害啊,挥挥手就能杀一片人,你吓得只能跪在地上。
你刚要走小狐狸拉住了你的手:“不要走,我要你一直陪着我。”
“这太危险了…”你声音嘶哑。
中不知何时溢了泪,顺着腮边落。
大师就是掌门之女,祝余的小心思你一直都明白,只是他平日里对你多加照顾,你也权当不知。
祝余笑了声,他的声音在你耳边回:“师妹啊,你最好祈祷我没有因为你的话而变卦,不然那畜生可就离不开笼要被炼丹喽。”
“我们的心合二为一可抵世间万难。”
你冷瞧着他:“祝余,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心呢。对谁都来者不拒,但对谁都不表明心意,在外人看来你还是风亮节的大师兄,吃醋和嫉妒的恶名全让女孩担了。你真恶心。”
“我知,祝余什么都告诉我了,我要带你离开这儿。”
你抬起油灯四看了看并未再见到别的狐狸。
你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