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宁的是个大包。

        程宁看一就搁在桌上：“我可背不了这个。”

        “背嘛，人家问你就说地摊买的。”

        “那也不行，影响不好。”

        “你不背就给文蓁。”

        文蓁安静如鸡，这包她在国外已经买了，同款不同，平时上课当书包用。

        程姨妈在床尾坐，惬意地舒了气，“这几天把人累的，就跟着小锦他转。老太太可真好，东跑西颠儿的，今天这七多就去寺里上香，还碰见柴青林家的姑娘了，柴青林那姑娘又带着她家小姑娘，就之前说过想介绍给小锦的，人漂亮，圆圆脸，完了我在那一句话还没说上呢，老太太拽着我就走——没看上！嫌人家三十了，个不，胖了。”

        “小锦不用找的吧，他再找个的，生的小孩儿奔两米去了。”

        “哈哈是啊，我也这么想，了摔一跤都容易骨折。后面去中医那儿坐了一会儿，又见一姑娘，爷爷之前是司令，不知跟你小叔认不认识。”

        “队人多了，哪里认识。”

        “也是。那姑娘可文静，不说话，小锦也不说话！就我跟她妈妈在那白活，她妈妈央视的，特能白活，聊她爸跟咱老爷是校友，还一级的，有缘分。然后回去问老太太怎么样，老太太又摇，说太斯文了，不会来事儿，不行，但太会来事儿也不行。”

        “要求。”

        “要求！哎呀老太太现在年纪大了，脾气怪得很，看这个不行看那个不行的。”

        “那也好，有老太太给你把关，你就省心。”

        “省心啥啊，我愁死了。”

        程熙怕隔墙有耳似的压低了声，“小锦现在脾气也大，他爸都怕他，要真整一公主回去，俩人肯定过不到一块儿。我是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反正也要去国外，关起门过小日的。”

        文蓁终于忍不住打岔：“哥哥好像有女朋友了。”

        程熙：“这不让他带回来看看嘛，他又不带。用他大伯娘的话说呢，’家里没见到就是没有’。你见过吗？”

        文蓁：“没有。”

        程熙列举陆家给介绍的姑娘，那真是一位赛一位优秀，优秀得骇人听闻，在官媒，在总行，在航天局，家里是中，是央企领导，是军校院长……

        文蓁呆了：“那她们还愿意跟哥哥到国外去？”

        程宁挑眉看她：“人家愿意得很呢。”

        文蓁忙：“我是说她们在国就好。”——没有说哥哥不好的意思。

        程熙说：“你看她们这，工作不一定能接上家里资源，可能自己也没有往上走的想法或者能力，去就好的。人家也不是随便答应去，还得看你哥哥条件好才会考虑。选择都是相互的。”

        程宁磕着瓜儿附和，说你哥哥外形条件优秀，自己又有本事，人品正直家庭和睦，这样面面俱到的男孩能有几个，人家抢着要呢。

        程熙笑笑，没有否认。

        文蓁低吃果，听见姨妈问到自己上：      “你和照渊怎么样了，现在还有联系没有？”

        她愣了愣：“有，就……还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