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红杉立床冲到玄关,拿起自己脱在地上的跟鞋仔细观察。钻还在,鞋没坏,一定是自己喝多了花在那大惊小怪。
陆红杉坐起来看看自己,没短也没长,就是膝盖上不知怎么撞青了。
机场,周权刚要上助理的车回家,突然手机收到一条微信,是陆红杉的语音。他顿了顿,想起陆红杉昨晚给他发的那些东西,迟疑片刻后拿耳机。
开几条都是窸窸窣窣的杂声,也不知是她在哪儿录的。就在陆红杉以为后面几条也是这些杂声的时候,突然手机里传来她自己的声音,语不成调,糊糊,像嘴里个块豆腐。
在哭的时候,她缅怀了一昨晚她踩着这双跟鞋现在刘晴面前,刘晴惊讶与羡慕的表的岁月。又顺便追悔一自己逝去的可以穿着这双跟鞋招摇过市的未来时光。
“我的小羊红底跟鞋!”
说对不起自己宿醉才醒,刚看到消息?这太正式了,像跟老板请假的借。
陆红杉动用起她宿醉后不清醒的脑袋瓜,睛死盯着屏幕上那一行“知了”的小字,绞尽脑汁地想自己要怎么开始新话题,再巧妙地绕到打钱的庸俗要求上。
说错话也可以,酒后胡言乱语还有解释的空间。她就怕自己酒后吐真言,把她今晚打算跟其他男人睡的事抖来。
她觉得自己的损失是惨重的,是值得双倍弥补的。于是痛定思痛,定决心要在周权上讨回来。
“我的怎么……变矮了?”
陆红杉一边嘀咕着一边小心翼翼开自己昨晚发的那一排语音,心里暗暗祈祷自己别说错什么话。
手机里,陆红杉语气温柔,她说——差辛苦了,我今天有空,要不要我去接你?
她发和语音里如一辙的惨叫,膝盖上的淤青也合着她的悲伤隐隐作痛起来。
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去机场接他?陆红杉睛一亮,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打一行字来,刚要发送,又收回手来。她想了想,把对话框里的字都删了,接着清了清嗓,给周权发去一条语音。
确定蓝牙连接上了,周权才敢开陆红杉的语音。居然不是他猜测中的夹着嗓的淫声浪语打骂俏。
“啊!我鞋上的钻掉了!”
“哦……没掉,这不是我的钻。这是……是,怎么是鞋底?”
“我以后再也不穿新鞋跟你去玩了。你有良心就把我的全照修好一,我要我鞋的遗照漂漂亮亮的。”
虽然这双鞋不是拿周权的钱买的,但陆红杉不在乎,谁让她现在的财神是周权呢。
心疼完鞋陆红杉又开刘晴的对话框,不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语音轰炸,到最后声音里都带了哭腔,颇有些委屈地说了最后一句,
陆红杉就这么抱着自己的跟鞋坐在玄关,脸上的妆没卸净,上留着闪粉,角坠着泪珠,是黑圈和影的混合,是正常人想不的颓唐。
是周权发来的,他说好,他在机场等她。
因为正常人很难想象一个人会为了一双鞋哭得像死了老公,但陆红杉就是这样。
说她想他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这太恶心了,周权绝对一能看她没安好心。
开语音,女人本就不太清亮的声音更加沙哑,周权知她一定是宿醉刚醒。
“怎么还不回消息,是飞机还没落地吗?”陆红杉正思考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周权的助理,一秒就弹一条文字消息。
陆红杉一愣,一看鞋底平平,她的鞋跟不知踪影。
她又回周权的对话框。那些未听的语音已经不重要了。往事暗沉她不追,来日之路珠光宝气家财万贯。
跟刘晴喝酒了,老给自己灌到断片。”
陆红杉一变得忙碌起来。剩的给周权发的语音里说了什么她全然抛在脑后,一心一意心疼起自己这双只穿了一次的羊红底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