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沉思了片刻,还是决定手斩断黑线,免得发生更大变故,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自己先前的犹豫本没有必要。
齐玄素都有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些虫只是汇聚在祭台周围,并不敢来挑衅齐玄素。
同时他也明白了,陈剑秋所说之事还真不是空来风,这位太后如此年轻,果然是大有蹊跷,至于陈剑秋说的「人」,也确实存在,只是谁也不会料到,这个「人」是如此的……象。
杨娥双目无神,还在喃喃自语:「神……神啊,这就是您的恩赐吗?我、我是如此……如此喜悦,我愿意为您诞嗣,啊……还在继续……我……我……」
难怪门一直将凤麟洲视作心腹大患,认为一旦中原衰落,威胁中原的一定是凤麟洲苇原国,而不是婆罗洲大虞国。如今看来,不是没有理。
齐玄素停了动作。
他叹了气,只能看完这诡异戏码。
相较起来,凤麟洲的皇室简直大到不讲理,皇帝兼任天门教主,上有三贵,有斋王,还有大天狗坐镇、玉藻前供其驱使,就是古仙真降临也要被赶去,所以古仙们本不去凤麟洲发展信徒。
说话间,杨娥开始不间断地搐,就像一个病人。
反观大虞国,简直一言难尽。
因为他无法斩断黑线,这条黑线就像是神降,连接了神国,无法被打断。或者说,以齐玄素现在的境界修为,还不到这一,换成兰大真人还差不多。
齐玄素有些迟疑犹豫,要不要手斩断这条黑线。这可能是唯一的线索,若是贸然斩断黑线,杨娥会不会死?还是静观其变,看看杨娥到底要什么?
忽然之间,杨娥猛地一震,好似打了个寒颤,又好似攀上了峰,然后她张开嘴,一只虫从她的嘴里爬了来。
然后便是一连串暧昧不清、意义不明的声音。很容易让正常男人展开一些不符合德的不明联想。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虫从她的裙底爬了来,密密麻麻,让人发麻。
这是被人家渗透成筛了。
「我觉自己要炸开了……要被炸成两半了……不过、不过,这正说明,我是神选,也是……唯一……」
「天啊……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快要受
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齐玄素随着杨娥的视线向上望去,只有漆黑的穹,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再抓几个圣廷的女细,或者「天廷」的暗,齐玄素也不奇怪。
这位杨太后信仰太杂,一会儿呼真君,一会儿又称神明,时而自称信徒,时而自称弟,倒是中西兼。
在他的视线之中,只有一个杨娥,如痉挛一般搐着。
有一垂直的、若隐若现的漆黑细线,一端穿过了地大殿的穹,通往上方冥冥不可知之,另一端便是连接在杨娥的玄牝之门。
齐玄素自然是无动于衷,掌中有月光凝聚,化作皎洁素白长剑。
一座大虞国廷。大宦官暴毙死,成为龙气的容,最终被榨成尸。青鸾卫们变成了怪,死而复生。国主病重将死,不断梦到巫罗扮演的血衣菩萨,还有业火所化血湖和倒悬的灵山。郡主有西洋血统,是紫光社的秘密成员。如今太后又在齐玄素面前上演了一幕神交已久,多半也与古仙有关。
这算什么?
么个姿势,总不会想要诱惑齐玄素,那也太作了,也太不了。
齐玄素又尝试击杀杨娥,还是徒劳无功。那方祭台同样有着无形神力守护,不是齐玄素可以破开的。
神交已久?
不了……」
「神啊,宽恕我吧……宽恕、宽恕您那可怜且……卑微的弟信徒吧……弟并非有意不敬,弟也不是故意动摇……」
正当齐玄素打算动手的时候,杨娥猛地搐了一,中发不知是痛苦还是喜悦的声音:「伟大、伟大的,仁慈的神啊,您卑微的信徒……祈求您。」
齐玄素用谪仙人的「仙人望气术」,双之中有郁紫气凝聚,终于发现了一蛛丝迹。
齐玄素只是看着。
「真君……您卑微的信徒,谢、谢您……的无上恩赐……真君……神啊……请宽恕……信徒……宽恕您的弟……」杨娥仍旧保持着跪伏的姿势,猛地仰起,似乎正在仰望一个冥冥之中的无上存在,而她的还在不断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