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青青笑着应。
齐玄素离开王后,让化生堂的人先行回去,他今天穿了一便装,只带着柯青青和陈剑仇,走在升龙府的大街上。
正当三人闲谈的时候,二楼上忽然传来一阵响动,然后就见一个人影顺着楼梯了来。
齐玄素:“病案来之后,第一时间送到我那里去。”
“是。”陆玉婷应。
陈剑仇自小在升龙府长大,对这里十分熟悉,齐玄素便让他领路。
解构神秘,也就消解了神明的恐怖和神圣,这会极大动摇圣廷的统治。
柯青青不由慨万千,张次席真是法,她怎么就能一看齐次席以后不是寻常人等?
认真说起来,也就齐次席才有这么大的面。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圣廷与门的对立也就可想而知。
齐玄素放酒杯,转望去。
柯青青壮着胆问:“次席,张真人是你的上司,那你当初是怎么和她……”
她知,这是齐次席帮她呢,投其所好能迅速拉近她和张次席的距离,有了齐次席的面,张次席再清廉,再不近人,也不好不收。
不得不说,这里的生意不错,他们来得不巧,雅间都被预定去了,只剩大堂的座位,陈剑仇本还想找掌柜说上几句,齐玄素却摆手:“这里就好。你不要觉得士就是多么金贵,去西域的时候,也是趴雪窝啃粮。”
不是拜祖,而是求长生。
齐玄素又:“你跟着张真人事,不要害怕,一切照旧就是,认真说起来,当年我也给她过几天秘书,姑且算是秘书吧,反正她是我的上司,没有外人说的那么难以相,只要你好自己的本分,她不会给你挑刺。当然,你要是跟她对着,她也不会惯着就是,老许就是例,我们至今还拿这事笑话他。”
齐玄素笑:“没什么不能说的,也没那么玄乎,关键就三个字,共甘苦,也可以说是共患难。久而久之,便到渠成了。至于张家呢,老爷很开明,他不反对,其他人再反对也没用,所以没有太多瞧不起、赘婿一类的戏码,谈不上多么曲折。”
齐玄素:“有人曾经说过,想大掌教夫人,先七品士的侣,陪着他从底层一步一步走上来。当年五代大掌教的夫人与五代大掌教相识于微末,结成侣的时候,五代大掌教还只是个执事,两人互相扶持,一路风雨同舟,最终主紫霄。其实说起来,我是攀张真人了,所以有人说我赘婿云云,我从不在意。不过也是巧了,张真人遇到的我时候,正是我低谷的时候,同样是七品士。她不嫌弃我,我自然不会辜负她。”
为,人要的不是去崇拜神、祈求神,而是成为神,也就是门的心――求长生。
柯青青叹了气:“我要是能像张次席这样,找到如齐次席一般的侣,那就好了。”
因为时近正午,陈剑仇仔细选了一家上佳的酒楼,这里的黄酒很不错,许多达官贵人都很喜。
说起来,他还没在升龙府好转一转,对于这里的风土人半也不熟悉,他想借此机会看一看升龙府。
当然,这两人也没法跟齐次席比,除了家族的余荫,也没什么正经职务差事,反观齐次席,已经是次席副府主,这可是正经有望争夺八代大掌教之位的门俊秀。换成他在张次席的位置上,他也选齐次席。
只见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公扶着楼梯的扶手站起来,拍了拍上的尘土,脸上不见恼怒,而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面朝楼上说了一个“好”字。
在这个求长生的过程中,就逐渐淡化了笼罩在神灵上的神秘彩。
齐玄素端起来抿了一:“还不错。青青,你去岭南的时候,可以带一些给张真人,她喜喝酒,让她也尝一尝。她要是不收,就说我让你送的。”
既然要求长生,就要有一套理论,要明白长生的本质是什么,原理是什么,如何才能得到长生。
三人便在客栈大堂坐了来,要了一壶这里最有名的米酒,以及一些佐酒的小菜,陈剑仇亲自执壶,先给齐玄素倒上,再给柯青青倒上,最后才是自己。
陈剑仇只是安静听着,有些佩服齐次席,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张月鹿,哪怕他在南洋,都听说过这位的大名,义母也时常提起她,据说王掌府的公十分慕这位张家贵女,还有李家的一位公,也曾追求过她,都是贵不可言的人,都被张次席毫不留地拒绝。最后还是齐次席与张次席定亲事,天师都不反对,这正说明了齐次席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