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正是本地的副府主郑教何,他自然是见过齐玄素的,就在那天的接风宴上。如果齐玄素只是个次席副府主,那么他有掌府和首席靠山,也不怕什么,关键是传言齐玄素上带着金阙的特殊使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门的黑话中,金阙又叫天阙,稍有不慎,就是直通天阙了。
两人起,女士又帮郑教何整理衣襟,纤纤素指划过郑教何的膛,波转
古琴旁香炉里袅袅的青烟在面前拂过,衬得男士的脸庞略显苍白,琴声越来越密,他细长的十指一面弦,一面弹挑,显然是通
楼立时没了声音。
郑教何低声:“你先去歇着吧,这位齐次席不是个省油的灯,田永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家抓住现行,且有得折腾呢。”
田永奋无话可说,整个人都了。
。
执事士连带爬地向外跑去。
齐玄素又望向那位执事士:“去把本地的副府主请来!”
女轻轻“嗯”了一声,又取一个香在郑教何的腰间:“这是特制的墨香味香,还混了些朱砂,别让那位齐次席闻到什么其他味,也好让齐次席知,副府主是彻夜忙于公务。”
“还是你细心。”郑教何笑了。
男士压住怒气,问:“什么事?”
齐玄素循声望去,只见这位副府主肤略深,眉宇间带着几分戾气,虽然脸上带笑,但给人笑肉不笑的觉,显然不是个善茬。
很快,郑教何已经梳好了发髻,没有冠,只是用玉簪别住。
郑教何好似刚刚知晓此事,眉倒竖,怒喝:“胡闹!”
不等齐玄素开发问,郑教何已经主动:“市舶堂有十几艘船从岭南那边过来,在过境的时候被卡住了,说是要什么过境费,事闹大了,我不得不亲自走一趟,今早上刚刚回来,没想到齐次席已经到了。”
郑教何重重哼了一声。
齐玄素问:“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卡市舶堂的船?”
女士已经停了舞姿,不必郑教何吩咐,主动来到他的后,跪坐着帮他梳,温柔小意,没有半门女士的彪悍。不过两人并非夫妻,这位女士其实是一位执事士,算是女属。
齐玄素:“这位田主事是郑副府主的属,倒是好大的架,让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他一夜,原来他昨晚看什么佛经
州与府观的距离并不算远,执事士很快就来到了这边,因为都是熟面孔,也没有受到阻拦。
田永奋只得:“还……一起修了房中术。”
都说上梁不正梁歪,底的人风气如此,作为直属上司的派也就可想而知。
乐理之人,而且造诣相当不俗。
男士双手一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楼外的声音又悄然了。
州深有一座二层小楼,遮掩在丛林之中,大小与寻常女绣楼无异。得其中,一楼不见如何,可二楼却是别有天,房间的地面全是一寸厚两尺宽丈许的整块紫檀拼接而成,整座二楼全是空的,只在中间位置摆有一张长宽皆是一丈的平面大床,床上摆着一张红木琴几,周围设有炉瓶事,燃烧着上等的龙涎香,烟雾渺渺。
活路,后者却是死路一条,他赶忙说:“不是这个佛经,是、是与女人喝酒的意思。”
一名女士正赤脚起舞,一名披散发的男士坐在琴几前,伸手指轻轻拨了两琴弦,琴声清脆。
就在这时,琴声中现了一个杂音,是一位主事士的怯怯声音:“副府主。”
齐玄素冷冷:“仅仅是喝酒吗?”
郑教何笑了笑:“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都是些地方官府的人,不是我们府的人。”
去了,还喝得大醉。我没把他怎么样,他自己在这里醒酒呢。”
楼的声音越发谨慎小心:“启禀副府主,齐次席来了,正在府观那边……”
齐玄素轻哼一声:“玩忽职守,嫖宿酗酒,该当何罪?”
齐玄素了:“原来如此。”
直到此时,郑教何才把目光转向在地上的田永奋,故作惊讶:“这是……”
很快,郑教何便到了府观这边,人还没门声已先到:“罪过,罪过!”
倒不是两人一大早就有这么好的兴致,分明是一夜没睡,反正有修为在,力充沛,便是玩上三天三夜也不算什么。
楼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有……田主事被齐次席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