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缓缓说:“我已经再次封印了伊奘诺尊,如何置,会在金阙行讨论,我、国师、地师都会参与。”
张月鹿立时明白了天师的意思,神一亮:“阿翁,你为天渊设封印,便好似给恶火拴上了铁链,只要天渊加以利用,便可以反过来驾驭恶火。对不对?”
张月鹿忍不住问:“阿翁,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齐玄素转望去,映张月鹿的面庞,神中透着关切。
此时的天师只是一个投影,所以可大可小。
天师意味深长:“灵山十巫中有一位大巫擅长驾驭火焰,若是得到这位大巫的传承,炼化恶火应是不难。对于寻常人来说,大巫传承自然难以获得,可对于天渊而言,却不是什么难事,已在‘心’中。”
不过不可否认,现在回想起来,几人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伊奘诺尊的影响,小殷为阴,受到的影响最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几人都有贪念,而小殷的贪念最大。倒不是说怪罪小殷,而是相较于这种古老的神灵,他们还是太过弱小,若非背后站着门,真要被其玩于掌之间。
正巧张家也是世居南方,号称南国第一家,正应这颗星辰,所以天师才会给张月鹿如此取名。
齐玄素不免有些羞惭,他们几人了娄,最终还是要让长辈面收拾残局。
未等张月鹿回答,天师的声音已经响起:“这里。”
在星辰的照耀之,伊奘诺尊就如妖一般现了原形,逐渐失去人形,最终变成一只火焰断手的模样。不过这只断手仍旧被三雷霆锁链束缚,动弹不得,不它如何挣扎想要探深渊,始终都是徒劳。
齐玄素答非所问:“天师他老人家呢?”
是“张月鹿”,为月,为鹿,又称“张宿”。
齐玄素循声望去,就见“紫霞”和“青云”并立在不远,就像两缩小了无数倍的“刑”,一个很小的人影正站在“青云”的剑首上,正是缩小了的天师。
“月鹿。”齐玄素一时间有些恍惚,分不清天上星和前人。
张月鹿略诧异,齐玄素从未直呼她的名,一般都是称字,不过她也没有在意,而是问:“你伤势怎样了?”
清微真人已经将此事完完整整地上报金阙,天师自然知,也包括伊奘诺尊和恶火。
然后就听一个惊喜嗓音在耳边响起:“你醒了!”
天师笑了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世上事,从来都是福祸相依。这些恶火暗藏隐患不假,若能加以利用,未必不能成为助力。就好比野狼,应对不好,会损失羊,甚至本人都要葬狼。可如果应对好了,便能将其驯化为狗,反而成了看家护院的帮手。”
天师:“正是如此,假以时日,天渊成为伪仙,彻底炼化伊奘诺尊留在他的火种,伊奘诺尊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其实以天师的境界修为,不存在无法清理净,而是很难在不伤及齐玄素的况把恶火清理净。如果让天师放开手脚清理,恶火肯定能一扫而空,只是齐玄素的结果就很难说了,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张月鹿倒是比齐玄素本人还上心,又问:“应该如何炼化?”
齐玄素先是向天师郑重谢,然后看了张月鹿一,这才说:“我刚才了识海的妄境之中,看到了一由光明和黑暗组成的深渊,伊奘诺尊就在里面,不过他被三雷电贯穿锁住,动弹不得。”
一刻,齐玄素猛地惊醒过来,只觉周上疼痛难当,想来是正在愈合伤势之故,不过经历了小脱胎换骨之后,倒也不算什么了。
齐玄素表示明白。
说话时,齐玄素又朝着真实世界的断手位置望去,却发现那扇石门已经被关闭,上面没了佛掌手印,多了一完全以雷电为笔画书就的符箓。不必多说,这一定是天师的手笔,若是全盛时的伊奘诺尊,自然十分难说,可仅仅是一只断手,在天师面前便算不得什么。
说到这里,天师微微一顿,转而说:“现在还是说你的问题,伊奘诺尊为了能取你代之,并将你改造成合适的容,不计代价地往你的灌注了大量的恶火,这些恶火几乎是这只断手的半数本源,渗你的之后,落地生,初步合,这就导致你的恶火很难清理净,好像灰烬潜藏的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