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停在“黄螭”的旁边,在几位主事士的带领,大批灵官登上“黄螭”,韩永丰第一个冲舰桥,不等他开询问齐玄素有没有事,齐玄素已经把手中的主事士丢给韩永丰:“将此人严加看,若是了什么差池,让他死了或者跑了,我唯你是问!”
“说到忠诚,首先要明确忠诚的对象,是忠诚于门?还是忠诚于上司?在我看来,绝大多数人都是忠诚于掌握着自己命脉的人。如何表现忠诚?溜须拍和唯命是从,只是基本,更重要的有两。第一是上同,说白了就是一绳上的蚂蚱、一条船上的人。第二是利益输送,谁能输送更大的利益,谁就更忠诚,最终掌握着冠的人就会把冠在最忠诚的人上。”
其余人等也被一并收押看,不过齐玄素特别了那个最后关拯救了一船人命的执事士:“他是罪立功之人,若不是他,这艘‘黄螭’就一扎到海底去了,不用采取措施。”
齐玄素慨:“如此看来,张、李两家又要再生波澜了,不是姓张的,还是姓李的,总要有几张屁来。”
不过她最终还是定决心,说自己的真实想法:“依我看来,是有‘人’在背后指这位苏主事,或者说,有人拿这位‘苏主事’当铳使。”
齐玄素反问:“陆主事觉得呢?”
齐玄素大步离开舰桥,径直回到“紫蛟”上,自有其他人接“黄螭”。
齐玄素继续说:“你知什么事可以,什么事不可以,若是把你放在本案那个苏主事的位置上,你就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也是,靠上位,伺候男人、揣摩男人心思当然是一把好手,可要说到办事,就很难说了。”
陆玉婷略微迟疑后,轻声回答:“冰山一角,不知全貌。可能只是一次巧合?”
灵官们大声领命,没有给他上镣铐,只是派了两个灵官跟在他的旁。
陆玉婷微微一怔,不明白齐玄素这话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恭维她,这位齐副堂主可不像是个喜好女之人。
韩永丰脸一肃,大声应是。
再加上陆玉婷并不像堂陆玉书那样在风宪堂任职,所以两人勉勉算是半个局外人。
他是地方府,与许寇有些类似,没有九堂士那么讲究,先是检查了嘴里有没有毒药,又把各种随品了,卸了各种关节,最后以特殊材质的绳索来个五花大绑,哪你什么面尊严,直接让两个灵官架着他走,再加上齐玄素已经随手封住了此人的修为,当真是翅难逃。
陆玉婷来到齐玄素旁,虽然知齐玄素本没睡,但还是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齐玄素与张家关系密切,可他终究不姓张,陆玉婷与李家关系密切,可她也终究不姓李。
片刻后,两艘飞舟同时起飞,朝着港方向驶去。
齐玄素笑了一声,意味难明:“陆主事,你是个聪明女人。”
陆玉婷仔细斟酌着言辞,小心:“从大晋开始就是江南富足,天之税,半数取之江南。到了如今,江南府更是个是非之地,无论是掌府真人也好,还是诸位副府主也罢,除了慈航一脉的几位,少有能安然脱的。说到底,财帛动人心,乱花迷人。在江南府最容易成绩不假,可也最容易是非,无论是姓张,还是姓李,都不能免俗。”
“你怎么看这次走私大案?”齐玄素睁开了,目视着前方,像是在跟陆玉婷说话,又像是在跟别人说话。
陆玉婷有明白齐玄素的意思了,试探着说:“副堂主觉得苏主事实名举报之事有蹊跷?”
陆玉婷思绪急转,摸不清齐玄素到底是什么用意,毕竟齐玄素是全真,又与张家关系密切,而她则是太平,这种话题放在两人之间,多少????????????????有交浅言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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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素:“看到那个想要把自己和满船之人一起灭的主事士,我忽然有些想法。九品十二级,这是当年玄圣为了战胜佛门而创建的,说白了是一套战时制度,第一要境界修为,第二要忠诚,第三要战功,也可以理解为成绩。在战时况,很容易评估,可到了太平世,这套遴选机制没有与时俱,除了境界修为之外,忠诚和成绩又没有战时那样一目了然,尤其是忠诚方面,没了明确的敌人后,如何去衡量忠诚?”
“从这一上来说,他是个忠诚的人,可他既选错了忠诚的对象,也选错了忠诚的方式。”
返航回到港需要一段时间,齐玄素就坐在“紫蛟”的指挥位置上,靠着椅背,闭着睛,像是在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