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心猿”最为脆弱的时候。

        李长歌心一震。

        如果说齐玄素的“长生石之心”与灵山天和上古巫教大有关系，那么这就是李长歌的“长生石之心”的神异之。

        在湖中沉睡着一尊堪比仙人的“心猿”，它已经有了完整的，不再是个形，只缺少最为关键的心神，只等两年交接之际的时，借助天时地利，成功凝聚心神。若是没有心神，还算什么修心之人？

        这里可不是帝京城的皇。

        等到李长歌重新恢复清明，化作巨剑的“人间世”仍旧刺石之中，可被剑尖钉死的姚裴却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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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歌有了片刻的恍惚。

        年轻一辈第一人的名当之无愧。

        紫光真君便要在此时彻底毁去“心猿”，完成“定心猿”的最后收官。

        李长歌瞳孔一缩，迅速环顾四周。

        她的雷符彻底崩解，其中蕴的真意让他在短时间直接速成了“五雷天心正法”和“龙虎剑诀”，并将她的境界修为一直推到距离无量阶段只剩最后一线的地步。

        她之所以肯与李长歌定约书，想要尝试击杀李长歌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相信自己不会死在此地。这种认知不是基于她对自实力的判断，而是对师父东华真人的信任。

        这与机缘运气无关，而是李家凭借庞大的人力力，生生堆来的绝世英才。

两人同是伪仙，紫光真君是真长生，只是因为天限制，只能发挥伪仙的实力，可其他方面还是仙人无疑。这位宣徽院老祖宗则是假长生，最就是伪仙的实力，只有在帝京城的皇，才能借助地利的优势，与仙人争锋。

        李长歌将“人间世”化作十丈之长，仿佛一柄巨大的“攻城锤”，狠狠撞在姚裴的大巫真上面，使得姚裴轰然后退，双脚在地面撕裂两沟壑，最终整个人陷石之中，被“人间世”牢牢钉死，动弹不得。

        姚裴当然也相当不俗，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同辈之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唯独李长歌例外。

        孰孰，一目了然。

        紫光真君望向湖泊，双中紫气大盛，原本勉还算是平静的湖骤然沸腾起来，掀起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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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姚裴因为少了一魂的缘故，终究还是落到风之中，逐渐不敌为后天谪仙人的李长歌。

        严格来说，这不是紫光真君的馈赠，这其实是祖天师的遗留，紫光真君将其从镇台的“刑”上取来，炼成雷符，最后又送给了张月鹿，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归原主。

        正当李长歌打算了结姚裴的时候，死寂的“长生石之心”突然示警，好似金风未动蝉先觉，又似是心血来。

        “这一次，太平和朝廷输了，全真和正一赢了。”李长歌虽惊不乱，“也罢，也罢，一时成败，不至于满盘皆输，卷土重来未可知。”

        家学渊源，对于他这样的世家而言，真正意义上的“秘密”很少很少，所以他很快就判断来人的份。

        先胜执掌仙的秦凌阁，再胜拥有大巫血脉的姚裴，张月鹿、齐玄素，更是不足为。

        毫无疑问，这位门三秀之首，可以匹敌任何一个无量阶段的天人，越境而战并非虚言。

        光华落在张月鹿的上，张月鹿只觉得全上的伤势悉数愈合，心中的惊悸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境界飞涨。

        东华真人也的确没有让姚裴失望。

        紫光真君没有趁机斩杀李长歌的意思，她同样不想为了门的事与国师李长庚结死仇，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值不值的问题。杀掉李长歌，承担相应的后果。对于地师来说，很值。对于她来说，很不值。

        与此同时，紫光真君又朝着张月鹿泼洒一片紫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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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歌同样是明白这一，所以才能如此有静气。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萦绕着紫光华的影，她手中提着已经恢复常人大小的姚裴。

        祖天师则是当之无愧的二劫仙人，以一己之力横扫末代巫教，斩杀包括巫罗在的四位大巫，开创了传承千年的正一，他的些许遗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的念，可一念一世界，也足以让张家的后世孙大受裨益。

        不过姚裴并不惊慌。

        紫光真君一伸手，被李长歌收袖中的玄圣牌凭空现在她的手中。她直接碎了这张玄圣牌，将姚裴的一魂重新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