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看了他一：「你自己决定，我不迫你。」

        着自己的手：「自然是回玉皇。今天是天师与地师交接轮值大真人之位的日，天师这时候还在玉京呢，因为天师和地师如今是盟友关系，所以天师还要在玉京停留几日，与地师见面长谈，最早也要到初六之后才会返回云锦山。既然天师不在，那么云锦山这边不会像去年一样闹，今年的许多活动都推迟到了正月十五，与上元节庆典合并一。我只要在正月十五之前赶回去就可以了。」

        「这是自然。」齐玄素信誓旦旦。

        齐玄素松开张月鹿的手，拍打衣襟：「看来青霄友不大希望我去，也罢，也罢，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如今没人婚了，便不在乎了。不是当初求我去的时候，天不亮就来我家门外等着，还给我买衣裳。」

        齐玄素有尴尬：「这话说得，怎么一李家人的味。意思到了就行，不必这么骨直白。还有，伯父是个好人，我与伯父也就在伯仲之间。所以你跟伯母挑男人的光，算是打平。」

        齐玄素的表微微一僵，随即：「大概是你亲了我一的缘故，一就好了。」

        张月鹿问：「我们回去吧？」

        张月鹿用手指戳了他一：「你把话说明白，我怎么就不希望你去了？」

        不过张月鹿立刻给齐玄素泼了一盆冷：「你别得意忘形，我说以前的不计较了，现在的也不计较了，可没说过以后的不计较，你以后若敢骗我，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齐玄素拉住张月鹿的手：「回哪去？你要回云锦山过年吗？」

        张月鹿推开齐玄素，语气温和却暗藏杀机：「你又骗我。」

        张月鹿好气又好笑：「我替我爹谢谢你了。」

        烟火终有尽时，齐玄素仍旧揽着张月鹿。

        他最疼的事当然是婆媳矛盾，其次便是该怎么向张月鹿坦白，现在张月鹿主动说不再追究计较，那他算是放了一块石。这不是怕不怕老婆的问题，而是有理没理的问题。若是齐玄素占着理，他可不怕张月鹿，谁让他理亏呢。

        齐玄素轻咳一声：「这也说不准。」

        张月鹿站起来：「罢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些，现在的不计较了，以前的也不计较了。」

        张月鹿拍开齐玄素的手，说：「不要多想，是我跟自己和解了。」

        张月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我不再寻问底，若是师父那边问起，也由我帮你去圆，至于你愿不愿意跟我交底，全看你自己的意思，我不会迫你，也不会责怪你。」

        齐玄素立时笑：「如此说来，你是希望我去了？」

        张月鹿任由齐玄素握

        齐玄素有些受若惊：「你被辽王那厮打傻了？」

        齐玄素变为和张月鹿一样的跪坐姿势，两人并排着好似要拜天地一般，他伸手拍了拍双膝：「何谈一个「又」字？大不了你也枕一，我们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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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月鹿笑了一声：「我都不知自己还能包治百病，难我是昆仑天的不死树转世吗？」

        烟花已经散尽，算不得是大煞风景。

        齐玄素了张月鹿的手心，问：「今年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家过节吗？」

        齐玄素有些惊喜。

        张月鹿犹豫了一，还是说：「其实跟你还是有些关系，秦权骁对你手的时候，我也是昏了，病急乱投医，竟然在心里许了个愿，只要你能活来，我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如今你活了来，我自然要兑现诺言。当然，我可以反悔，不认这个愿望，反正也没人知，那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了，所以我说我跟自己和解了。」

        张月鹿一看破他的心思：「是，我当然希望你去，毕竟立这么大的功劳，东华真人还不得封你个三品幽逸士？不到三十岁的三品幽逸士，放整个门，除了我也就是你了，你可不得去云锦山走一遭，好好震一震那帮睁瞎。也给我长长脸，让旁人知我张月鹿是如何慧识英才。尤其是我娘，让她知知，我挑男人的目光比她百倍。是不是？」

        「就这么简单？」齐玄素有些狐疑。

        直到此时，张月鹿才柔声：「天渊，你不是手脚不听使唤吗？」

        说着，齐玄素便起去摸张月鹿的额。

        所以在过去的两年，其他都是其次，张月鹿才是他最大的机缘。

        齐玄素怔了怔：「你说的不计较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