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步英离开之后，谢林渊问：“七娘怎么说？”

        可朝廷不一样，关乎到千千万万百姓之生计，治大国如烹小鲜，若是没有足够的底层经历，不知百姓之艰，不知世之现状症结所在，不知官场上之运行规律，没有足够的经验，很容易想当然，或是施政飘在天上，或是被底的人肆意欺瞒，所以还是老成持重为好。

        齐玄素就不同了，他虽然是士，但因为各种“战事”，其升迁轨迹却像是武官，因为屡立“战功”，所以升得飞快，基本是能耐多大，就升多快，纵然有停年制度的限制，也能行破格提。如今已经是四品实权主事，一步便是三品副府主一级。

        谢林渊了，然后冲谢步英使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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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林渊笑了：“步，你们这些门之人总是能一些新词，我们这些读圣贤书的人没听过，听不懂，你们还要在背地里嘲笑我们鄙。”

        齐玄素：“谢先生说笑了。”

        这也与门和朝廷的制有关，门并不接普通百姓，不牵扯民生等大事，更多是商贸和兵事，纵然年轻一些，没有底层经历，只要天赋足够，也没什么太大问题，就如冠军侯，二十岁便封狼居胥，与他有没有底层行伍经历并无太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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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步英却是有些惊疑不定，看两人言谈，俨然是旧相识，他竟是不知叔父何时与这位齐法师有了交，那么这次冷翡苑的事……

        谢步英立刻起告辞离去，心中疑惑重重。

        待到齐玄素升了三品，谢步英可能还是一个五品左右的中层官员，外放地方，若是刚好与齐玄素同在一地，自然少不得要齐玄素照拂一二。毕竟县官不如现，谢林渊再，也是远在帝京，不如前的助力实在。

        谢步英又是一怔，他听说这位齐法师万象，无父无母，怎么又多了一个家慈？难那个关于蜀州齐家的传言是真的？

        谢林渊却是知齐玄素中的“家慈”与齐家无关，说的就是七娘。毕竟严父慈母，“家严”便是父亲，“家慈”便是母亲。

        很显然，叔父早就与这位声名在外的齐法师相识，而且与齐法师中的“家慈”还有关系，要知这位齐法师背后可是盘错节，帝京府的石副府主，玉京的东华真人，还有正一张家，这说明谢家早已上了门的大船，甚至已经参与到门大掌教的争夺之中，可他却对此毫无所知，这让一直顺风顺的谢步英有些气，那个齐法师比自己还小几岁，已然能参与到这等机密大事之中，策划于密室，传令于天。可他就只能当个局外人，难自己在叔父的中就是个孩，如此不堪大用？

        齐玄素：“不敢当，还是互帮互助，共同步吧。”

        说起来，谢步英刚刚成婚不久，又金榜题名，可谓是小登科后大登科，正是风得意的时候。只是相较于齐玄素，还是差了少许。

        齐玄素看了谢步英，轻声：“我此番前来，是因为家慈的事。”

        翰林院庶吉士固然清贵且前程远大，可毕竟只是刚刚步仕途，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大玄朝廷抵制幸，尤其重视外放地方为官的经历，也就是宰相起于州，想要贵为宰辅，无论什么，都要从底层起，所以想要阁，一般需要有两到三次外放为官的经历，县一级因人而异，可府一级和州一级却是必经之路，总之就是中央到地方，再从地方返回中央，如此螺旋上升。

        谢步英虽然已经成婚，但还只是翰林院庶吉士，这是个短期职位，从新科士中选择有潜质之人担任，是为皇帝近臣，负责起草诏书，有为皇帝讲解经籍的职责，同时还会派遣阁重臣为教习，对翰林院庶吉士行教导，可谓是阁辅臣的重要来源之一。毕竟非士不翰林，非翰林不阁。

座，略作寒暄，谢林渊意态随和，伸手指了指谢步英：“天渊，日后若是在帝京之外遇到了，少不得要你照拂帮衬一二。”

        文官不比武官，二十岁、三十岁的将军常见，二十岁、三十岁的宰相却很少见，除非有大的战事，总要慢慢熬资历，五十多岁阁已经算是年轻，四十多岁都有幸的嫌疑。

        齐玄素：“清平会这次的任务是全力牵制‘客栈’，所有在京人手全动，正好是新仇旧恨一起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