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说：“收它，这也是天师的意思。”

        从求长生的角度来看，璇玑说张月鹿在浪费大好年华，也有几分理。

        这也让张月鹿想起了她看过的一个西方故事，有人向鬼许愿，希望他受伤的手臂不再疼痛，于是鬼锯掉了他的手臂，再也不会痛了。

        两者都没有，还是走丹派比较稳妥。

        张月鹿对于璇玑不断兜圈很是不满，问：“到底是什么办法？若是房中术、双修法，脆连说都不要说。”

        如今对张月鹿有两条评价，一条是不好相，一条是肯事。有人说李长歌颇有玄圣遗风，也有人说张月鹿颇有五代大掌教遗风，不过事是需要花费时间的，张月鹿忙于各种俗务公事，自的修为难免要落，使得她在金陵府要靠服用丹药才能行跻天人。

        璇玑并不意外地了：“那就是第二种办法，由我手，送张功一场小小的造化，以期让张功更快地抵达无量阶段。”

十年如一日，打了基，定好了章程，然后才让他们自行发展。还有门整合之后的初代地师上官莞，也是由徐无鬼亲自教导，从筑基启蒙开悟，到后来种种答疑解惑，皆是如此。反观张功，天师可曾亲自教导过你？至于慈航真人，且不说她要稍逊于李虚和徐无鬼，就说她为参知真人，忙于公务，还有那么多的弟，又有多少时间花在你的上？地师倒也教过你，可多则半月少则一旬的接，如何能与人家的十年之功相提并论？”

        张月鹿没有放松警惕：“这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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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悬停于张月鹿的面前。

        璇玑说：“娘娘是众星之母，却不如几位特殊星主。文殊、观音是七佛之师，自并非佛陀果位。传说中广成乃是天帝之师，最后成就也远不如天帝。反过来说，娘娘、广成祖师也好，佛门的二位菩萨也罢，自受到限制，无法抵达更层次，可化他人却是不难。”

        张月鹿听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璇玑要给的东西多半会与外力有关，这番话主要还是让她不要有太多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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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屈指一弹，从指尖飞一个光。

        璇玑脸上又浮现一抹略显诡异的笑容：“张功不要妄自菲薄。现在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娘娘亲自手化张功，能让张功立时就有造化阶段的境界修为，不过要付一代价，时辰一到，娘娘会向张功讨要一些东西。”

        璇玑轻声：“这是祖天师留的一雷符。”

        因为她是小宗，被大宗忌惮，自然不可能被天师亲自教导，从小上的是族学。后来拜师慈航真人，却连普陀岛都没去过，一直居住在云锦山，那时候的慈航真人还是江南府的掌府真人，只是偶尔前往大真人府，顺带教导张月鹿修炼“慈航普度剑典”，直到去了玉京，她才算有了与师父慈航真人长时间接的机会。

        璇玑见张月鹿并不反驳，继续说：“丹和外丹的区别，在于比例，不是说丹一派完全不服用丹药，也不是说外丹一派不必日常修炼，主要是看比例之多寡。如李长歌那般，外丹占七八成以上，自然属于外丹一派，如张功这般，外丹只占据一两成，便是丹一派。”

        张月鹿：“以我的境界修为，大约还不必真君亲自手，不知璇玑星主打算如何化我？”

        张月鹿：“璇玑星主不要卖关了，还请直言。”

        张月鹿默然。

        张月鹿直接：“我拒绝。”

        换而言之，紫光真君的确可以实现人的愿望，不过这种愿望总是以扭曲的形式实现，而且还要付相当沉重的代价。这有像借贷，九十三归，怎么算都亏本，不到绝境还是不要碰这种东西。

        张月鹿并不怀疑紫光真君的手段，当年徐无鬼就曾帮弟上官莞从普通天人直接成为造化天人，不过有很大的隐患。

        其实张月鹿的执念主要是改变门，至于丹和外丹，她是无所谓的。之所以走了丹这条路，倒不是目光长远，也不是心比天，主要是没人给她“长生石之心”或者“长生不死之药”。

        璇玑笑了笑：“张功好聪明，我还真有这个念，既然张功提前说了来，那我只好换一种。”

        外丹派要么有钱，如李长歌；要么有运，如齐玄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