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张月鹿仍旧望着张月鹿,然后这个镜中张月鹿开始慢慢变化,不再是张月鹿,逐渐变成了璇玑的样。
这一刻的镜变得可以交互,不再是死。
镜中的她也扯起嘴角,笑了笑。
岁寒三友图,则是对应了天时,如今正值隆冬腊月。
张月鹿仍旧是抓着璇玑的衣领并不放开,沉声:“你要遵守约定。”
就在这时,张月鹿猛地抬起来:“果然是你。”
比画更真的当然是镜。
璇玑的话语既是提示,也是误导。
这也让张月鹿想起了另外一个谜语:“我不是画师,来者被我画。作画不用笔,更胜真画师。”
由此可见,真假就是这个“游戏”的本所在。
玻璃镜比起古老的铜镜,自然更为清晰,纤毫毕现。
璇玑并非一个活生生的人,像是一个灵,与张月鹿一模一样的穿着打扮,只是面容不同,哪怕被张月鹿扯住了衣领,仍旧是笑着,双手鼓掌:“你找到了我,恭喜,这场游戏是你赢了。张功不愧是张功,佩服,佩服。”
她来到妆台前,仔细打量,这是一面起源于西洋的玻璃镜,本来还是西洋人的不传之秘,价格十分昂贵,不过如今已经被破解了技术,价格大跌,就算是寻常人家也能用得起。
,反而让张月鹿有些迟疑了,第三关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就这么容易被她猜了璇玑的藏所在?除非是璇玑决定放了。
那么第三个提示,谜底真的是画吗?
第一关的天上月和中月,一真一假。第二关的齐玄素和大掌教,同样是一真一假。
镜中的她也抿起唇角,矜持端庄。
如果这三幅画都是障法呢?在三个错误答案中再怎么选择,结果都是错的。
镜中的张月鹿也皱起眉,低去,嘴角却微微上扬,一个诡异的笑容。
张月鹿恍然大悟,原来她在抓住门环的同时,就已经与璇玑签订了契约。
仔细一想,三幅图似乎都有些关系寓意,又似乎都关系不大,实在是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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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文书燃烧殆尽时,张月鹿忽然觉得手中一空,璇玑消失不见了,继而前的一切都化作虚无。
便在这时,黑漆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门后并非深不见底的黑暗,就是普通院,一妇人打扮的璇玑从门走了来,微笑:“请张功来详谈。”
张月鹿重新回忆了前两关,然后她从前两关中总结一个共同,那就是真假。
当张月鹿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还站在小巷之中,面前是一扇对开的黑漆大门,她的手中还抓着生有绿绣的门环。
想到留影之术,张月鹿只觉得脑中闪过一灵光。她的目光猛地锁定了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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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鹿又挑了挑眉,一双让齐玄素印象深刻的丹凤眸透几分居临。
张月鹿抿了抿嘴,显得矜持一些。
仕女图,似乎也与紫光社对得上,紫光真君还有紫光夫人的别称。
比画更真,总不会是门的留影之术。
妆台上有一面镜。
话音未落,张月鹿直接一拳打碎了面前的镜,镜中的张月鹿也随之支离破碎。
此时线香也终于燃尽,化作一堆香灰。
月亮一步是月印万川,那么画更一步又是什么?
万幸,她赢了,现在该由璇玑履行约定了。
谜底很简单,就是镜。
她伸手碰镜,没有任何异常,不由眉微皱,审视着镜中的自己。
张月鹿有了答案。
就在此时,张月鹿忽然想起了第一个提示,同样是一个很简单的猜谜,谜底是月亮,可她打算去寻找月亮的时候,却刚好被璇玑所误导,如此损失了两刻时间。真实的谜底是在月亮的基础上更一步,其实是月印万川。
张月鹿再次环视房四周,同时飞快思索。
张月鹿皱起眉,面疑惑,然后微微低,视线随之低垂,不再看镜中的自己,陷沉思之中。
于是张月鹿又去看另外两幅画。
璇玑的手中现了一纸文书,无风自燃。
张月鹿扯起嘴角,笑了笑。
“这是自然。”璇玑微笑着说。
镜中的她亦是如此,没有半变化。
张月鹿一把抓住了藏在镜中的璇玑,把她从镜中拖了来。
张月鹿又看了线香,坐到妆台前,镜中清晰映她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