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脸凝重起来：“那么……代价是什么？”

        璇玑笑：“我是夫人的侍从，我是真君的使者，我是娘娘在人间的化，你可以叫我璇玑星主。”

        毫无疑问，璇玑的境界修为要远胜过她，所以她也不敢说自己有必胜把握。让她接并联络隐秘结社与加隐秘结社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若是加隐秘结社，且不谈她自己的志向，也辜负了师父慈航真人寄予的厚望。

        张月鹿皱了皱眉，没有立刻给答复。

堂首席。最后多半会像慈航一脉的诸位祖师一样，执掌江南府，以掌府真人的份成为参知真人，金阙。然后就是调回玉京，成为九位掌堂真人之一，从排名靠后的参知真人成为排名靠前的参知真人。到那时候，竞争大掌教才不是一句空谈。

        张月鹿回过神来，继续说：“既然前辈已经知晓我的来意，那么我就不再重复了，只是不知前辈和紫光社是什么意见。”

        齐玄素也在这条路上走着，他若能在帝京立大功，很可能会替齐剑元的位置，成为紫微堂的末位副堂主，相当于如今的张月鹿。然后同样是外放一地次席，返回玉京首席，或者在玉京次席，外放地方首席。如此步步攀升，虽然竞争大掌教的可能不大，但登上参知真人的位置并非难事。

        璇玑接着说：“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有朝一日，我们紫光社决定投诚门，那么中间负责牵线搭桥之人多半就是你了，你能否担当大任，与我们紫光社也是息息相关。我们当然希望你能成为八代大掌教，就如‘天廷’希望李家人大掌教，清平会希望大掌教来自全真，只是耳听为虚见为实，希望你能够理解。”

        说罢，璇玑转离去：“不过现在是准备时间，也是你最后反悔的机会，如果你觉得你准备好了，就去巷最深的宅找我。当然，你也可以扭离开此地，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我？”张月鹿先是一怔，随即脸一沉，“难前辈想要让我加紫光社？”

        张月鹿缓缓说：“我接受这个游戏。”

        璇玑微笑：“我们不妨玩一个游戏。”

        张月鹿问：“你打算如何考验？”

        “所谓格局、谋略、城府、光、心、手腕，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刻之间就能看得来的，也很难将其量化考，至于境界修为，你如今是逍遥阶段的天人，又不是刚启蒙的小孩，也没什么好测的。”璇玑双手左手五指和右手五指相对，于小腹位置比了一个类似于菱形的手势，任由那柄油纸伞自行悬空，继续遮风挡雪。

        璇玑：“我的确有这个想法，只是我也知，要大掌教的人，怎么会瞧得上紫光社？我只是想一个考验，看看未来代表张家与我们联络之人，到底是盛名之其实难副呢？还是盛名之无虚士？”

        “游戏？”张月鹿疑问。

        璇玑似乎能看张月鹿心中所想：“我们不是男人，当然不会对你的有任何想法。正如我方才所说，我们只是想让你加紫光社，成为娘娘的女儿，同时也是紫光社的七位星主之一，仅此而已。要知，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并非惩罚，而是莫大的恩赐。只是对于一位有望成为大掌教的年轻功而言，这的确是个小小的惩罚。”

        “紫光社没有意见，不过仅就我个人而言，倒是对你很有兴趣。”璇玑笑。

        璇玑笑：“对，游戏。如果你赢了，那么紫光社就认可张无寿的决定。如果你输了，那么不好意思，你要付一小小的代价。”

        张月鹿再次陷沉默之中。

        璇玑笑了笑：“我再给一筹码吧。你想要大掌教，却又苦于基浅薄，对你而言，紫光社是个极大的助力，正如清平会之于全真、‘天廷’之于太平。谁能掌握这分势力，纵然不了面，也能个里。再有就是，你毕竟年轻，境界修为有限，刚刚跻逍遥阶段天人，距离无量阶段的天人还有相当一段距离，我虽然不能让你立刻跻无量阶段，但能送你一个小小的机缘造化，让你在以后的路上走得更快。”

        “很好。”璇玑双掌一拍，“事不宜迟，我们上开始。”

        张月鹿直接问：“你想要如何？”

        璇玑顿了一：“当然，前提是你赢了这场游戏。如果你连我都赢不了，那么还谈什么大掌教？还是趁早死心为好。”

        张月鹿望着璇玑：“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