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找不到呢?难就一直找去?”石冰云咄咄人。
于是明隐就死了,钱香芸冒着巨大风险杀死明隐,不顾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行中断了线索。
一旦抖搂来,那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她并非惊讶这个推论,正如李长歌所说,这并不复杂,她惊讶的是李长歌就这么把事扯到了辽王上。因为李家和辽王是盟友关系,此时扯上辽王,岂不是卖辽王?无论怎么看,李长歌都不是这种没脑的人,其中必定有什么深意。
若是其他时候,一个主事遇袭,别说没死,就算死了,也不是不能压来。关键在这个时候,齐玄素背后的势力一定会推波助澜、大文章。
明隐与五行山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辽王。
他的第一反应是,李长歌在拖延时间,为五行山的事拖延时间。
齐玄素猛地望向李长歌。
李长歌:“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找这个温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后再说其他。”
这个案本与五行山并没有关系,那么是什么时候才与五行山扯上了关系呢?
如果齐玄素死了,死无对证,那也就罢了,可偏偏齐玄素没死。
从到尾,辽王没有面,没有任何表态,甚至连传一句话都没有。一直都是王府长史温翁面。
如果这个猜测为真,那么意味着五行山那边取得了极大的展,留给他们的时间不算多了。因为李长歌只是要求了一个五天的时限,平心而论,真不多,就算后续还有其他手段,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一个月。
照这个思路想去,是不是意味着辽王现在不能牵扯去?可能是因为无暇分,也可能是因为他于一种不能见人的状态。
石冰云:“据我所知,就在三天前,这位辽王长史便不知所踪,据说是回老家了。就算他没有回老家,他还是朝廷的正经官员,我们不能随意缉拿审问,太平一向与朝廷关系亲近,小国师不会不知吧?”
:“既然就事论事,那么关于如何彻查钱香芸叛逃一事,不知李兄有何见?”
果不其然,李长歌接着说:“我没有这样说,凡事都要讲证据,辽王的长史不代表辽王本人,就算我们真要怀疑辽王,也得先把这个所谓的温翁拿才行。”
石冰云冷笑一声:“知不知,天知,在座的诸位也知。”
温翁的明面份也只是个五品王府长史,同样担不起这样的罪责,只有辽王才有这个权力,只要继续查去,辽王被卷漩涡里是迟早之事。
李长歌略作沉:“这样罢,我们定一个期限,就以五天为限,如何?”
于是事态彻底失控。
不过这些都是齐玄素的猜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
李长歌:“此人也跑了?我还真不太清楚。”
齐玄素又把明隐的案仔细梳理了一遍。
张月鹿有些惊讶了:“李兄是怀疑辽王在幕后指使?”
不知是辽王授意,还是温翁自作主张,最后是两名“客栈”刺客,七位天辰司官员,公然袭杀齐玄素。
李长歌不想让这个案牵扯到辽王上,因为一旦牵扯到辽王,所有事都瞒不住了。辽王不是见不得人的隐秘结社成员,是堂堂亲王,结果门竟找不到辽王对质,这就给了全真和正一实,两只要能把辽王的案与五行山行联系起来,比如指辽王就“畏罪”藏在五行山中,然后就能名正言顺地五行山。
“见谈不上,不过是一浅薄拙见罢了,抛砖引玉。”李长歌微微一笑,“这个案并不复杂,明隐上牵涉了系,所以被人杀人灭,谁得益最大,谁就是钱香芸的背后之人。那么谁得益最大呢?据我所查,在明隐背后还有一个叫温翁的人,此人是辽王的长史。”
这里面的牵扯实在太大。
也就是说,辽王如今很可能就在五行山中。
明隐担不起这个罪责,只能把温翁供来。
还有一佐证,辽王与“青衫湿”有旧怨,却不是辽王亲自杀人,最后是“客栈”之人动手。
这一切的起源只是巧合,因为一个行院的案,越闹越大,两边都觉得胜券在握,互不相让,到了最后几乎是不死不休,由此引了温翁等人。
所以李长歌才要拖延,拖慢查案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