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这个案最初是由这位齐主事一手经办,所谓因为明隐一案又牵扯来的其他案,指的就是举报齐玄素是灵山巫教妖人一案和衍秀和尚死一案。
李若继续说:“齐主事把明隐缉拿归案后,关押在玉皇的幽狱,结果明隐死在了守卫森严的幽狱之中,手法相当明。最后经过五人小组的严密调查,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我们帝京府的副府主钱香芸杀了明隐。”
事士的份参与议事。
若是半年前,齐玄素在这些有若实质的目光注视,只怕要不过气来,不过如今他也是天人,本不为所动,只是垂望着探衣摆的鞋翘,面无表。
“这次议事的起因是明隐一案和帝京府副府主钱香芸一案。”李若的语气有些低沉,“关于明隐的案,以及因为明隐一案又牵扯来的其他案,想必在座诸位都已经知悉,我就不再重复。”
所有人都望向齐玄素。
归究底,还是两大派系的斗争,敌我难辨,此时看似左右分明,黑白分明,可实际上却是一个黑中有白、白中有黑的太极双鱼,左边的石冰云,右边的李长歌,就像太极双鱼中的两个。
许多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齐玄素。
李若微笑:“不要拘束,畅所言。”
齐玄素望向李若:“防范在于监督,既有上级的监督,也有级的监督,还有同级的监督。只是说起来容易,起来很难,有几个属敢去监督上司的?同级之间,且不说那么多的人世故和关系往来,我只说一条,谁来监督掌府真人吗?在我们帝京府,只有掌府真人是参知真人,没有同级,亦是没有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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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月鹿:“我已经将此事上报金阙,此后的追逃事宜,会由北辰堂负责。”
齐玄素这才说:“事后追责只能震慑人心,可损失还是造成了,伤害还是造成了,涉及到命,那更是无法挽回。所以我觉得,预防钱香芸此类问题的发生,必须要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是严厉追责,警示他人,另一方面是严加防范,防患于未然。”
就在这时,张月鹿接说:“就在我们打算把这位钱副府主控制起来的时候,钱香芸竟然提前得到风声,连夜自渤海府海,逃往海外。”
“议事!”李若面对其他人时便没有了商量询问的语气。
他没想到,钱香芸竟然逃了。
可仔细一想,又不奇怪。
既然由北辰堂负责,那么多半是追不回来了。
“议事吧?”李若先是场面上看了坐在自己面的首席和次席,又望向对面的三个后起之秀。
“我们门不讲究因言获罪那一套,不必有所顾虑。”石冰云态度温和。
周教宪、石冰云、张月鹿、李长歌、姚裴都没有意见,了。
张月鹿没有说话,而是看了齐玄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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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素:“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诸位指正。”
距离帝京最近的是东海,那是太平的地盘,钱香芸想逃,更是再容易不过。
李若:“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如何将钱香芸缉拿归案,是北辰堂的事,我们帝京府只能起到协助作用。所以,我今天召集议事主要讨论的是,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今天了一个钱香芸,明天会不会再一个钱香芸?这不是一个小问题。在重组帝京府的新形势,如何保证帝京府的风清气正?在山泉清,山泉浊,这是一个不容忽视且迫在眉睫的大问题。”
这三个案都与齐玄素大有系,这也是齐玄素今天列席议事的原因之一。
齐玄素又低垂了视线。
李长歌微笑:“李府主言重了。”
齐玄素心领神会,站起来,开:“方才掌府真人提到了我在帝京整顿风气一事,我颇有,有几句话想说,不知掌府真人是否应允?”
齐玄素终于抬起来,迅速地环视一周,将众人的神态收底。
其他人本没有表达反对的资格。
“五人小组今天也在,他们是金阙派来帮助我们整顿风气的,我们帝京府整顿帝京风气,最近齐主事就负责此事,得很好,堪称刀刀见血。我们同样需要自查自纠,也要见一见血,若是有得不好的地方,或者是得不对的地方,就需要五人小组提来,帮助我们改正。”
这种事又怎么瞒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