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主怎么了，我还过坊主呢。”七娘，“第二件事，就是关于‘玄玉’，我不是答应你考虑一吗？这次你得很好，我同意赊账。”

        齐玄素从伙计手中接过酒壶：“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是吧？”

        同时七娘还不忘威胁：“你等着吧，我见张家丫的时候，肯定把这话说给她听，有你好看的。”

        “是谁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是一心为公之人？”七娘从来不给自己树德牌坊，“当然是因为你帮我促成了一笔大买卖，死了的‘圣无忧’一文不值，活着的‘圣无忧’才价值万金，你知那只‘宇之虫’让我赚了多少吗？”

        齐玄素半不怕，青霄不是计较这种事的人。

        齐玄素不理会七娘的挖苦，把“玄玉”收须弥中。

        然后齐玄素为张月鹿说了句公话：“七娘，你摸着良心说，青霄虽然不能算是天第一人，但也不是一般人可比，同辈人中，我这个年纪的，你又能找几个差不多的？再者说了，真要是天第一人，你争我夺的，早打狗脑了，还能轮到我去慢慢培养？”

        齐玄素问：“因为我救了‘圣无忧’？”

        七娘这次没有唱反调：“人在骨不在，真要说相貌，张家丫也就是那么回事，不过说到风骨，我们还算是一类人。”

        齐玄素伸手拿起“玄玉”，隔着油纸细细摩挲，颇有些老朋友许久不见的意味。

以上的巨富，还是一名距离长生只有一步之遥的伪仙。

        齐玄素面古怪。

        齐玄素低喝酒，心中默默想：“都不招人待见的风骨。”

        “我并不住在帝京，一般是有事才会来帝京。我这次来帝京，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接替‘圣无忧’主持大局，你应该知了。”七娘磕了磕烟锅，倒一小堆雪白雪白的烟灰。

        “息。”七娘啧啧，“没见过女人，被一个张家丫迷得不知自己姓什么了，也没见过太平钱，一块‘玄玉’就当宝贝了。”

        齐玄素：“我知，谢先生说要安心养病，清平会就要指望七娘了。七娘，你这算不算是一人之万人之上？从今天起，你就是仅次于会主的副会主了。”

        “也可以这么说。”七娘说，“其实太平钱还在其次，我更希望谢林渊欠我一个人，这是比太平钱还金贵的东西，能用来生更多的太平钱。”

        七娘取那块“玄玉”，用油纸包着，没有急着给齐玄素，放在桌上用手着，说：“突袭‘客栈’帝京分店，你杀了个地字号伙计，突袭‘客栈’直隶分店，你又杀了个地字号伙计，俱是天人，算你两千功勋。参与集行动，而且是最等级的复仇，两次算你六百功勋，这就是两千六百功勋。你援助甲等成员‘圣无忧’有功，给你凑个整，算三千功勋。再加上你以前零零散散的功勋，我总共给你算四千功勋，你有没有意见？”

        兴许是这句心声的“声音”大了些，结果被七娘“听”到，立时一记烟锅狠狠敲在齐玄素的脑袋上。

        “很好。”七娘继续说，“这块‘玄玉’价值六千功勋，你倒欠两千功勋，还要斩杀两个‘客栈’天人，且记好了。”

        他记得谢林渊亲说过，欠他一个人。

        七娘心不错，没有跟齐玄素计较：“胡说，你可以说我贪财，你也可以说我吝啬，不能说我黑心，我买卖从来价格公，童叟无欺，怎么可能趁火打劫？主要是这种东西很难卖去，一般人中了‘奢比尸毒’，哪怕是仿制的，也扛不住，不等我把买卖成了，人就已经死了。若是境界修为再一些，比如我这种的，不用‘宇之虫’也可以靠着境界修为行化解，‘圣无忧’这种刚刚好的况，实在难得。若不是你，他也联系不上我，所以你还是有功的。”

        齐玄素：“趁火打劫。”

        齐玄素：“十分公，没有意见。”

        两人找了张桌坐，七娘甚至不必设禁制，只要她不想让别人听到两人的谈话，别人就绝对听不到。

        齐玄素表示记。

        这是正宗的辽东台片，不是烟丝，而是药材，一株共四五层，越是上面的叶越薄，也越清香，植的还有白的小花，于是，叶尖的几片叶被称为清香，中的几片叶为混合香，底的叶称为香。据说武夫多吃这些有益“血吼”神异，自然是价值千金，寻常人享用不起。

        “这算不算是完璧归赵？”齐玄素玩笑。

        七娘这才把“玄玉”推到齐玄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