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齐玄素只是玩笑，说到一半，他自己都有相信了，因为他发现竟然能够自圆其说。

        齐玄素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谁让你说什么提前付了钱，我自然要往父母上联想，比如我的父母是了不起的大人，我的世另有隐之类的。”

        七娘：“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没什么特殊血统，也没什么背景，你祖上八辈都跟玄圣不沾边，你也不是什么大人转世，你不是天命人，更不是唯一。”

        齐玄素眨了眨：“七娘，你就不能说实话？”

        从七娘的反应来看，齐玄素大致可以断定，他又猜错了。

        齐玄素一怔，然后震惊：“难我的真实份是玄圣后裔，被送万象是别有隐，意在让我会底层疾苦，而你们都是玄圣安排的护人，师父本没死，只是他的任务结束了，所以假死脱，换成七娘你来接班。张月鹿也是你们定好的侣人选，所以地师才会一再提她。其实这些年来，这么多人就是围着我演戏，只待时机一到，便把我送上大掌教的宝座，大掌教之位之所以空悬如此之久，也是等着我成长起来。”

        七娘这才抬望向齐玄素：“那你想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时候到了，我自会去见张月鹿和苏元仪，不必你来促。”

        齐玄素：“我不借钱。”

        齐玄素有所预料，话锋一转：“说到不劳而获，当初七娘救我，平白送我‘长生石之心’，又是怎么回事？”

        “过几天还有一次行动，你若是表现得好，我可以考虑一。”七娘。

        齐玄素：“七娘，能不能先把‘玄玉’给我？就算是赊账，我有急用。”

        齐玄素：“我立字据。”

        七娘不上当：“咱们娘俩之间就是一笔糊涂账，说是还，拖着拖着就被你混过去了，别人赖账，我有的是手段整治他们，你要是耍赖不还，我还能杀了你不成？”

        “不能。”七娘想也不想就拒绝，“你小想要不劳而获，哪有这等好事？”

        “那你想过没有，其实是提前付了钱。”七娘模棱两可。

        然后七娘用看傻的目光望着齐玄素：“你还说我话本看多了，我看是你话本看多了。你是怎么想来的？且不说你跟玄圣差了七代人，岁数也对不上。就算你刚生就被封印起来，直到二十年多年前才解封，你觉得玄圣的后裔会需要‘长生石之心’这种东西吗？不是天生谪仙人对得起‘玄圣后裔’这四个字吗？”

        七娘：“你还有什么猜测，脆一并说了吧，我倒要看看，你小还有什么奇思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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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娘一瞪：“要你？那人死了行不行？”

        齐玄素无奈，见从七娘这里套不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好转回正题：“咱们不谈不劳而获的事，我都说了，是赊账，以后要还的。”

        七娘：“我说了，你很像我的儿，几乎是一个模里刻来的，这就是实话。”

        齐玄素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又：“西洋人说，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看不这是个伪仙。

        七娘怔了好一会儿，本想再隔空给齐玄素一巴掌，想了想还是作罢，这已经不是一巴掌能够解决的问题，好气又好笑：“天渊，你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你要是写话本，我现在就赏你一千太平钱。”

        齐玄素说话要随意许多：“七娘，我想跟你打个商量。”

        七娘也有些震惊了――这么多年了，她竟不知齐玄素有如此天行空的想象力。

        七娘闻言一怔，并不正面回答：“好小，胆量见长，竟敢套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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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再过几年，你就要奔着而立之年去了，也该学着懂事自立。”七娘还是没抬。

        齐玄素又：“七娘，你说你有个儿，那你跟谁生了儿，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齐玄素：“七娘，你的男人该不会是跑了吧？其实你心仪我的生之父，无奈我爹钟于我娘，你因生恨，上门报复，于是把我夺走，丢到了万象，任我自生自灭。不曾想，在十几年后，你又见到了我，并一认了我，因为愧疚，也因为移，所以将我救，心培养，当作亲儿看待。”

        “不借。”七娘也不抬。

        那还有什么可能？

        齐玄素无奈：“我也不让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