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真人没有深究，也没有责备，更多是提醒齐玄素小心祸从，所以语气又变得平和，说：“关于齐王那边，我与他有些交，我会亲自向他说明。至于第一、第二，我也大同意，第二交给五人小组去，要注意团结，更要严防消息造成恶劣影响。”

        很快，母符化作一光幕，东华真人仍旧坐在书案后，不过没有批示公文。

        齐玄素已经有所准备，直接：“第一，秋华院是必须要查封的，坤之事也必须彻查，只是不宜大肆宣扬，免得影响到门的声誉和威严。第二，以甘龙池之事为契机，在帝京府展开彻查，到底是谁给甘龙池通风报信。正如真人所言，他们有交集却又交集不深，所以我不相信是某些大人亲自传信，他们不会留这样的把柄，应该有中间经办之人。第三，若是因为今日之事影响到了齐王的态度，是否请一位与齐王交好之真人，亲自说明事由？若是任由李家的人煽风火……”

        东华真人结束了这次对话。

        齐玄素站在原地没动，有些慨。

璃是得用之人，他若要组建自己的班底，这都是合适人选。

        “喏！”一众灵官应。

        就在这时，东华真人忽然打断了齐玄素：“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没有证据的话更不要说，三一，紧密团结在大掌教周围，是为门三足，什么这家那家的？还指名姓！”

        “见过真人。”齐玄素主动行礼。

        这也是齐玄素选择妥协的原因之一，却不好对苏璃这个卫士明言。

        他在七娘的授意向石冰云汇报了有关五行山的况后，石冰云在次日又给了他三母符，可以直接联系东华真人。

        “我明白了。”齐玄素轻声答。

        齐玄素只是犹豫了一，还是燃烧了一母符。

        “是。”齐玄素答，将事经过和他的推测大概说了一遍，然后了他没有对苏璃明言的关键分，“甘龙池这黑棍不足为虑，可甘龙池的背后是琅琊郡王，琅琊郡王的背后是齐王，我担心我贸然得罪琅琊郡王会影响到齐王的立场，坏了两位副掌教大真人和真人的韬略。”

        齐玄素一怔，随即明白了过来，东华真人不是张月鹿，这是汇报公事，不是私密谋，有些说法的确不该挑明，当即改：“是我说错了，是任由某些心怀叵测之人挑拨，只怕于大局不利。”

        齐玄素转离开，来到一个无人的房间，取母符。

        齐玄素不再说这些，招手示意几名灵官领过来，吩咐：“先把伤员送去化生堂，然后把这里的人全带走，挨个甄别，人人过关，同时仔细搜查外，不放过半蛛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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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华真人有了短暂的沉默，然后说：“齐王的封地在齐州，可本朝亲王都是遥领封地，并非真正的藩王，所以齐王并未因为名义上的封地就与太平有太多交集，大来说，齐王还是恪守中立，所以你的担忧不无理。只是你也要明白一，琅琊郡王和齐王的想法未必一致，从甘龙池此人的态度来看，他应是早就与帝京府中的某些人有过交集，只是这种交集又不深，远未到盟友的程度，否则他不会只是与你私斗了事。他们制造了这样的局面，你准备怎么理？”

        不过齐玄素成长很快，已然要从张月鹿的班底变为张月鹿的盟友，甚至有朝一日，两人位置调换，也不是不可能，全看各人的造化。

        “好。”苏璃答应得十分痛快，她早就想把这个秋华院给连起了，今日终于如愿以偿，自然是劲十足。

        东华真人：“关于五行山的事，金阙还在商议讨论，要等天师和地师最后决策，所以不能急。我们当前是要合两位副掌教大真人的先期决策，稳定帝京局势，探明五行山的虚实，说说帝京的况吧。”

        齐玄素赶忙：“分之事，不敢言功。”

        “天渊，有关五行山的汇报，我已经知了，你得很好，你有功。”东华真人的语气比过去要温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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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之间，竟是快过年了。虽然门不太重视这个节日，但毕竟影响深远，也不至于无视。去年他在张家过了一个不怎么舒坦的年节，大年初一更是收到了巫罗的大礼，今年在帝京，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种心态，与当初张月鹿提他一般无二。

        齐玄素又对苏璃：“苏主事，你负责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