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穿好衣服的秦衡德诧异dao：“齐法师何chu此言？”

        齐玄素说dao：“那我换一个说法，小郡王的意思是，琅琊郡王与秋华院之事有关？”

        秦衡德顿时不说话了。

        齐玄素jin而追击dao：“小郡王是默认了？”

        “我没有这样说。”秦衡德立刻否认dao。

        齐玄素又dao：“那么小郡王呢？小郡王与秋华院有没有关系？”

        秦衡德还是否认dao：“没有关系，我只是个普通客人而已。”

        秦衡德十分明白，有些事qing不上称没有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坤dao的事qing一旦暴lou在光天化日之xia，谁也压不xia来，以齐玄素这几句暗藏玄机的话语来看，齐玄素并不打算妥协，那么此时他要zuo的事qing就是把自己摘chu来，而不是陷jin去。

        “既然是普通客人，那么只要把问题交代清楚就是了，小郡王又何必自报家门呢？难dao小郡王觉得这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qing吗？”齐玄素仍旧步步紧bi1。

        秦衡德心中警惕，dao：“我只是信不过齐法师，毕竟gao明隐就是被齐主事带走之后死得不明不白，我提早报chushen份，好歹让齐法师忌惮几分，最起码能保住xing命。”

        这话说得lou骨又诛心，甚至有几分故意激怒齐玄素的意思藏在里面。

        不过齐玄素并不在意，目光转向两名坤dao：“如果你们是被人胁迫的，那么我给你们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如果你们是自甘堕落的，那么我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与聪明人说话，不必说得太透。齐玄素刚刚开了个tou，两名坤dao便已经明白齐玄素要说什么，秦衡德也明白齐玄素的用意所在。

        两名坤daoxia意识地望向秦衡德。

        秦衡德差dian就要bo然大怒，qiang压怒气dao：“看我zuo什么？”

        齐玄素仍旧语气平静：“小郡王，既然此事与你无关，你急什么？要让人说话。”

        秦衡德不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两名坤dao。

        一名坤dao慑于秦衡德的积威，战战兢兢地说dao：“不、不知……”

        齐玄素打断dao：“故意隐瞒、包庇，无罪也是有罪，有罪则罪加一等。”

        这名坤dao立时不说话了。

        齐玄素又看了两人一yan：“你们要明白一dian，自己是什么人，该站在什么立场上，不要zuo违背自己立场之事。”

        这话却是一语双关。

        第一重han义是指两人的dao门shen份，dao门自有一套独立于朝廷之外的ti系，不必过分担忧秦衡德的权势。第二重han义则是暗示两人的chu1境，要zuo符合自己利益的事qing，什么是符合自己利益的事qing？那就是撇清自己，而不是给人家当替罪羊。

        秦衡德听明白了，不由直接半是挑明dao：“齐法师，你这样zuo，到底要gan1什么？”

        齐玄素回答dao：“小郡王要是以公事相问，那么我就以公事回答，我是奉了帝京dao府两位真人的命令整顿帝京风气，我要gan1的就是整治歪风邪气。”

        秦衡德被这套官话给bi1住了，不由加重了语气：“齐法师，你还不到三十岁，已经是四品祭酒dao士，有着大好的前程，帝京只是你前行dao路上的一个歇脚chu1而已，没必要大动gan1戈。想来你也应该明白一个dao理，dao门也好，朝廷也罢，若不能将人置于死地，最好不要贸然结仇。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

        齐玄素没有立刻答话。

        这个dao理很简单，他不是不明白，可他更明白苏璃正盯着自己。

        苏璃的本意不能说错，可李若shui却巧妙地利用了苏璃的偏执，只要齐玄素意图和稀泥，那就是向dao之心不诚，苏璃立时就要反咬一kou，也给了李若shuichu1置齐玄素的理由。

        这就是李若shui的gao明之chu1了，她不必冒着留xia把柄的风险安排一个心腹手xia到齐玄素的shen边，也不必故意交代苏璃什么，她只要顺势而为，巧妙安排，就可以用一个并无gan1系的苏璃来牵制齐玄素。

        就算chu了什么纰漏，审问也好，其他手段也罢，甚至是直接搜魂苏璃，都牵扯不到她的shen上，因为她的确没有给苏璃xia达任何不利于齐玄素的指示，两人也不存在人shen依附，只是上司和xia属的关系。别人更不能指责她什么，因为让dao德gan十分qiang烈的青丘山狐族来辅佐齐玄素整顿风气，完全合qing合理。

        好一个知人善任。

        过了片刻，齐玄素方才开koudao：“小郡王说我与人结仇，那么我要反问小郡王一句，我跟谁结仇了？”

        这句话又把秦衡德ding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他总不能说齐玄素在跟琅琊郡王结仇，说chu来固然很有气势，关键是落人话柄，等同是不打自招。

        齐玄素继续说dao：“刚才小郡王说我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