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年苦笑:“主事不在,我们的日也不好过,无不盼望着主事早日归来。”
李若虽然在家族辈分上比李长歌低,可在门辈分上却比李长歌,两人相,脆不论辈分,平等论交。
“若是不麻烦,请李府主给这位齐兄安排些差事,不妨让他继续整顿帝京风气,毕竟他有经验,轻车熟路,而且效果不错,至于这些涉及朝廷又得罪人的事,还是由我们来置。”李长歌。
李若并未挽留,只是问:“需要我什么吗?”
齐玄素:“我昨晚恰巧有事去了南城。”
“五行山?”石冰云的脸立时凝重起来。
李若唤自己的秘书来,吩咐:“半个时辰后,请石副府主和齐主事过来一趟。”
齐玄素将昨晚所见大概描述了一遍:“依我之见,那应该是一座永固的‘阴阳门’,想要混去,十分不易。”
齐玄素的签押房与石冰云的签押房只是隔了一座假山,穿过假山便到了。
李长歌收回目光:“这位齐兄官复原职了。”
“坐。”石冰云放手中的《太平广记》,一指对面的椅。
李长歌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
石冰云了,赞誉:“你的见识不错,理论十分扎实。那的确是一座永固的‘阴阳门’,这是大事,我要给你记功。”
李若:“不分利,便要示以不测之威,玩权术,行分化之策。其实何必分化,上已经替我们分好了,谁是谁的人,几乎没有改变的余地。”
“石真人。”齐玄素行礼。
?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齐玄素沉了片刻:“昨晚在南城发生了一场火拼,不知石真人知不知?”
李长歌离开了签押房。
他继续说:“我见到有一人逃往帝京城外,似乎受了伤势,于是我便跟在后面,本想着蚌鹤相争渔翁得利,白捡个‘天字功’,却没想到那人一路去了五行山。”
今天石冰云没有去,就在签押房看书,得知齐主事请见之后,也不如何惊讶,只是让齐玄素来。
石冰云:“关于你复职的消息,我已经知了,还有衍秀和尚的事,我也知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于是众人看待齐玄素的目光愈发切。
“意料中事,毕竟作为证人的衍秀都死了。他一个外人,也敢手我们的事,这是取死之。”李若面无表。
齐玄素笑了笑:“你们通知几位灵官,我去见石副府主。”
齐玄素也不客气,直接坐。
“也不是不可以。”齐玄素秉持了七娘的态度,都是自己人,信不信,反正七娘说了,圆不过去,可以让姚裴帮着圆。
李若:“地方府与玉京不同,就算是一府之主,有什么权力,能什么不能什么,都是明摆着的,上有政策,有对策。手底的人多数都是扎于此地几十年的,沆瀣一气,铁板一块,就算想要摆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摆起来的。所以许多时候,要讲究顺势而为,顺人心而动。”
石冰云看了齐玄素一:“当然知,双方动了双手之数的天人,想不知也很难,只是帝京府和天辰司赶到的时候,双方均已撤退,只留一地尸。毕竟是隐秘结社狗咬狗,又没有造成太大影响,所以帝京府决定低调理。”
李若继续说:“所谓顺势顺人心,说白了就是诱之以利,分利众人,天熙熙皆为利来,天攘攘皆为利往。”
齐玄素玩笑:“老王,你不会嫌我回来太早没让你过够主事的瘾吧?”
两人应。
齐玄素一一拱手谢过,在一路贺声中了玉皇。
就在这时,石冰云的秘书又来通禀:“真人,掌府真人请你和齐主事过去一趟。”
“恰巧。”石冰云笑了笑,显然不信,“难又是瞒着青霄与姚家姑娘夜游帝京?”
李长歌打算离开:“我要去见张副堂主和姚辅理了,商议关于钱副府主的事。”
齐玄素在心中默默谢七娘。
李长歌:“玉京深知此中原因,所以才要对帝京府行半数以上的人员更替。”
“喏。”秘书领命而去。
李若微微一笑:“当然不麻烦。”
此时李长歌正在李若的签押房中,透过窗居临地看着门外的一幕,用手指轻轻敲击窗棂,笑:“人心如,民动如烟。”
齐玄素先回了自己的签押房,柯青青和这段时间代为履行主事职责的王崇年又是一番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