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忍不住笑了:“天渊,不必这么紧张,我信得过你的为人,只是好奇而已。”
全真奈何不得李天澜,那么太平同样奈何不得齐玄素,这其中的理是一样的――程序正义。
齐玄素奉承:“张副堂主睿智。”
……
“就是什么?”云罗,“不要吞吞吐吐。”
云罗一怔:“还在辽王府,小国师的意思是……”
齐玄素:“既然如此,我索全都说了,我之所以能让姚辅理拉我一把,是欠了她一个人,日后要还的。你也知,人债最贵。”
云罗不说话了。
李三辛偷看了李长歌一,又低去:“再有就是语气和嗓音,若是当面对质,应该就能确认了。”
来到画舫二楼,李长歌坐在主位,除了云罗坐在左边首位置,其余三人只能站着。
所以齐玄素从来不相信这个,张月鹿说他目无法度,倒也不是冤枉了他。
当然,齐玄素本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云罗也跟着李长歌来到了画舫上。
“你才睿智,我可比不了齐主事。”张月鹿摆手不受。
若是分浅了,她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帮你除掉衍秀?
“是。”云罗应。
云罗:“不过依我看来,此人十有八九就是齐玄素,这天底哪来那么多‘长生石之心’?未免太过巧合。”
“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云罗言制止两人互相推卸责任的举动。
李长歌来到蓬莱池畔,登上一艘画舫,飘着往玄上北坊行去。
“这是自然,那位齐兄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又有张副堂主和姚辅理护着他,实在不好轻动。”哪怕是在私底,这位李家小祖宗仍旧是言语温和,既不故作城府,也不疾言厉。
李三辛正要回答,又听李长歌说:“我要的是实话,你不要揣摩我的心思,也不要迎合的我意图,就照实说。”
四品祭酒士名叫江别云,青鸾卫千名叫赵光霁,青鸾卫试百名叫李三辛。
除了云罗外,还有三人,分别是一名四品祭酒士、一名青鸾卫千、一名青鸾卫试百。
李长歌摇:“不是时候。”
李长歌没有说话,若有所思。
一种没有太平钱和背景人脉就注定无缘的正义。
江别云自然要撇清责任:“没那么简单,我们亲自手,只怕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要忘了,全真的诸葛永明是怎么死的,我怀疑灭‘客栈’分店的和杀诸葛永明的是同一人。”
“可以确定了吗?”李长歌问。
待到玄上北坊遥遥在望,李长歌忽然问:“那个温翁如何了?”
李长歌低垂帘:“证据呢?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一位门主事,要被反坐的。”
齐玄素正:“当初有一个陆家大宗弟扰她,好像是叫陆云风,我义愤之,手帮她打发了陆云风,她欠我一个人,我们之间绝无半男女私。”
齐玄素还能怎么说?总不能说她是七娘的义女,我们俩其实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或者亲弟。
齐玄素只能老实回答:“我失踪的那段时间,去过渤海府,与这位李大家有些交集,算是有些分。”
云罗犹豫片刻,比量了一个手刀切的动作。
赵光霁叹息:“可惜卑职去晚一步,‘客栈’分店被悉数灭。还是我们把事想得简单了,早知如此,就该亲自手,而不是把事交给底人去办。”
这也是三斗而不破的本所在。
李三辛手中拿着一张影印件,上面正是齐玄素的半像,四品祭酒士的逍遥巾,着鹤氅正装。
“只怕是分不浅。”张月鹿话不说尽。
江别云和赵光霁谋划了凤台县之事,李三辛负责执行。
她又对李长歌:“这件事,我们也不光彩,实在不好去当面对质。”
李长歌不卖关:“让李天贞置此事。”
画舫陷沉默。
“总结来说,李青还你人,你欠姚裴的人,两个人换了一条命。”张月鹿若有所思。
“是。”李三辛赶忙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给咽回去,“不能确定,那人当时着一斗笠,一江湖人打扮,又着大雨,激烈打斗之间,实在看不清真容。而图像上的这位齐主事,鹤氅正装,仅从气态而言,已是大不相同,不过这个巴,倒是有几分相似。再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