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因为石冰云的职务和品级太，门不希望石冰云去王妃，除非石冰云放弃真人名号和副府主的职务。

        皇室天家也有一套与门对应的辈分：果毅循超卓，权衡本自持。这并非祖皇帝所定，而是太宗皇帝为后世皇帝定，由第三代帝王从“果”字辈开始。太宗皇帝与玄圣是同辈之人，如果算上不在辈分里的太宗皇帝，到了当今皇帝陛，刚好也是七代人，“权”字辈对应门的七代弟，所以这位晋王殿名叫秦权翊。

        齐玄素久闻河豚大名，什么冒死吃河豚，却从未没吃过，来了帝京之后，别的不说，在奢华享受这方面的世面着实见了不少。

        因为靠近蓬莱池，所以好生东南坊的府邸引府并非难事，在这别院中就有一方人造的小湖，湖上有曲折廊，通向湖中的阁。

        齐玄素称“晋王殿”，他来帝京之前过功课，知这位晋王殿从辈分上来说，要比秦凌阁上一辈，与皇帝陛、辽王是同辈中人，看着年轻，实际上是快六十岁的人，主要是驻颜有术。

        在门房的引领，齐玄素了别院。不过没去正堂，而是一路穿廊过堂，过了二门，径直往花园行去——别院中没有其他女眷，不存在宅的说法，没有半路换成个丫鬟引路。

        当然，皇帝陛和少分尖权势大人不在此列。其实“老秦”也可以，关键是石冰云的品级和职务太了，背景也够深，那就把自己给套住了。

        齐玄素心中明了，这位多半就是石冰云中的“老秦”了。

        此时阁中坐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齐玄素的上司石冰云，另外一人则是个看起来不惑年纪的男，一石青常服，颏五柳长须，面如冠玉，相貌清奇，一看便是养尊优之人，神甚是潇洒。

        石冰云哪有不懂的，也不以为意，淡笑：“也罢，那是她没有福气，今天老秦专门从他的酒窖里取了一坛‘醉生梦死’，又让人捞了几条养在池里的河豚，特意请的太平客栈大师傅把它了。”

        两人已经起，石冰云介绍：“天渊，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老秦了，朝廷册封的晋王。”

        这样一个人，如此份，如此姿容，又有仗义疏财的誉，想来也不会差了，难怪能得石冰云的法。

        齐玄素歉然：“青霄本要与我同来，只是李代副堂主和陆主事还在等着她，着实是脱不开，所以她托我向副府主和晋王殿告罪一声。”

        齐玄素虽是男，但也不得不赞一声，好姿容。正所谓男气度不因岁月而折损，反而上了年纪的男人比起年轻男人别有一番韵味，毕竟许多气质是需要岁月沉淀的，褪去那气和青涩味，同样需要时间，前这个男便是个经历了岁月沉淀的男，如同一坛老酒。

        再看两人坐在一起，如寻常夫妻一般。

        齐玄素作为晚辈，主动行礼。

        如今是冬天气，阁四周放了炭盆，若是落雪，还可以围炉赏雪。

        门房到此止步，齐玄素独自走过廊，阁之中。

        齐玄素本还想着，自己可别遇到狗看人低的事，却没想到，这别院的门房是个极有力的，刚见面就恭恭敬敬，三言两语间便猜了齐玄素的份，一一个“齐爷”，让齐玄素好生慨。不过他再转念一想，门房的就是这个，若是没力见，三天两得罪人，早被一脚踢走了，而且石冰云肯定早就交代好了，今天会有客人登门造访，门房早就预备着呢。

        石冰云若有所指：“都是自家人，天渊不要拘束。”

        秦凌阁是“衡”字辈，不过他放弃亲王爵位之后，连同这个辈分也一同放弃了，后来又取名为“凌阁”，却是与门参知真人宁凌阁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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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齐玄素也心里明白，今天的宴席不仅仅是庆祝他洗脱嫌疑那么简单。

        齐玄素心中了然，看来朝廷的确不是铁板一块，辽王显然站在太平那边，晋王却站在正一这边。

        齐玄素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那别院的门前。

        因为还未复职，所以齐玄素没穿鹤氅正装，只是一袍常服，腰间也没悬挂经箓，只是挂了“九阳离火罩”，充作是玉佩一类的挂件，并不怎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