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皇室分封诸王只是遥领封地,并不就藩,也不世袭罔替,而是降等承袭爵位,祖父是亲王,父亲便是郡王,到了孙辈便是国公,最终到无爵的庶人为止,可谓十分严厉。
此既是大名鼎鼎“六六科”制度,六科负责稽查六百司之事。六科各设都给事中一人,分设给事中四至十人不等,主要是监察六,有皇帝的诏令圣旨达时,要由六科分类抄,交付六等有关门执行;对于重大政令的执行况,六科还要向皇帝回复报告。
齐玄素又:“我也可以让你见一见你的儿。”
对于他这种见惯了风浪的人来说,发妻死,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失态,关键是此事背后透的动向让他心态失衡――不会有人来救他了,他的靠山已经决定抛弃他了。
明隐的脸越发苍白。
赶到,一同其中,发现你书房的所有信件都已经不见,我只救了你的儿世德,他受了不小的惊吓,也多亏他机灵,藏在一枯井里,算是逃过一劫,不然他也要随母而去了。我把他安排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才来与你谈这些。”
齐玄素示意柯青青可以开始记录。
齐玄素闭了,开始回忆辽王的资料。
这也是天辰司恨死齐玄素却不能把齐玄素如何的缘故,只因为齐玄素占住了一个“理”字,又把事摆在了明面上。
齐玄素又问:“温翁是谁?”
哪怕青鸾卫要拿人,也要经过法司批准,即刑科给事中“佥签”。青鸾卫赍驾帖提人,必由刑科佥批,也就是青鸾卫拿人必须由言官给事中行封驳。
至于他拿明隐,则是有府的公函。涉及到士的案,九堂和地方府可以越过六六科,是合乎规矩的。可无论是朝廷的驾帖,还是门的公文,都是一人奉一帖,不允许一帖拿多人。
明隐低了:“我给温翁事。”
另外,六科给事中还有“封驳”权。“封”就是对已颁的圣旨,觉得有不妥或不便施行的地方,有权暂停执行并退回皇帝。“驳”就是对阁、院、各州的奏章发现有错误的,有权“驳正”。
若刑科无人“佥签”,青鸾卫亦不敢率尔抓人,青鸾卫官校持签印完整的驾帖,至刑“佥签”时,还必须持有奏章的原件以备勘合,方能驾帖拿人。
且不论实际执行如何,也不谈暗中如何,齐玄素最起码不会在明面上让人攥住把柄,所以他没有相关手续,就不会贸然冲到宅去搜查。
又因为大玄皇室起家于辽东,所以辽王十分尊贵,乃是诸王之首,等闲不会授予。本代辽王乃是天的同母胞弟,与皇帝陛关系极好,虽然到不了“副君”的程度,但也不容小觑,如今担任宗人府的宗人令,在朝野之间势力极大。
齐玄素望着他:“你的幕后靠山是谁?你给谁事?”
说到这儿,齐玄素了个手势,立时有士给明隐送上了两张影印件――以法术还原场景又通过符阵拓印来的特殊纸张。
在帝京,一定要讲规矩,最起码不能在明面上坏了规矩。
难怪能明隐能轻动天辰司手,原来靠山是这位亲王。
齐玄素:“一条断尾,还想隐瞒什么呢?你说来,未必会死。你不说来,那才是个死呢。”
一瞬间,明隐的脸已经是白了,汗涔涔地说不话来。
明隐挣扎了许久,摇:“不必见了,我可以交代。”
如果明隐不是帝京府的幽狱,而是位于刑大牢或者青鸾卫昭狱,恐怕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他的靠山有一百种办法让他死得无声无息。
前朝时,亲王可以使用宦官,不过到了本朝,废除了王府的宦官,又恢复了原本地方藩王才有的长史制度。
明隐缓缓说:“那些生意的确不是正经生意,正如齐法师所说,那些生意都是走私生意,从辽东走私兽人参,从各大海关走私西洋货,还有从金帐走私匹,再向外走私茶、铁、盐等等。没有关税,便是暴利。可我也有话要说,我算个什么人?怎么有本事打通如此多的关节?我不过就是个给人账的掌柜罢了。”
齐玄素:“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保证你儿的安全。就算你再怎么薄凉,留个上香扫坟之人,也好过后凄清。”
上面是他发妻的尸。
明隐:“温翁是辽王殿的王府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