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就听一个声音响起:“这是哪里来的青天大老爷?跑到这里耍威风来了?”
齐玄素这才站起shen来,转shen望去。
就见从门外又来了一伙人,多是仆役家丁之liu,为首之人是个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的年轻人,就差把“玩世不恭”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也如七娘一般,dai着一副大号墨镜,披tou散发,一shen旧衣,在萧瑟秋日的夜里坦lou着半个xiong膛。
齐玄素记得这叫散气,吃多了“五石散”就这个德xing,pi肤mingan,穿不得新衣,只能穿旧衣,所以才有解衣捉虱的所谓名士风度,又浑shen燥re,所以数九严寒的天气也只穿一shen单衣。时间久了,还会pi肤溃烂。
自dao门中兴以来,就对这玩意严加禁止,明令各级dao士:“遇此wu,即须焚之,勿久留也。”
只是此wu服用之后能让人产生仿佛登仙一般的错觉,又兼juchun药的效力,所以好些权贵人家还是喜huan服用此wu,尤其是行房之前,pei合一些不正规的“房中术”使用,屡禁不止。
齐玄素不得不承认,虽然dao门neibu也有许多上不了台面的烂事,但与外面的世界比起来,dao门中人的确有足够底气来鄙夷旁人。
齐玄素示意外面的灵官放人jin来。
灵官们分开一条dao路,让此人带着几个随从jin到了院zi里。
齐玄素问dao:“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公zi面对齐玄素,没有半dian畏惧:“在xiagao世德。”
齐玄素又问dao:“你是这家ji院的幕后老板?”
“没有关系。”年轻公zi哥一kou否认dao。
齐玄素dao:“那你是嫖客?”
“也不是嫖客。”年轻公zi仍是否认dao。
齐玄素仍旧是平心静气:“不是幕后老板,也不是嫖客,那么你刚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gao世德笑了:“路见不平,说几句公dao话。”
闻听此言,周灵官猛地上前一步。
gao世德浑然不惧:“怎么,堂堂dao门灵官要动手打人?这可是开yan了,不敢打邪教妖人,就敢打我们这些遵纪守法的普通百姓是吧?”
齐玄素抬手示意周灵官不要妄动,dao:“路见不平,ba刀相助,是侠客,对吧?毕竟侠以武犯禁。”
gao世德笑dao:“这位法师可别给我扣帽zi,我担当不起,我哪敢以武犯禁?我就是给满院zi的jiejie妹妹们说几句公dao话,你看被吓得,脸都白了。”
齐玄素dao:“我们负责整顿帝京风气,隶属于帝京dao府。”
gao世德笑得有些肆无忌惮:“帝京dao府不就是给我们这些良民百姓主持公dao的吗?若是有什么冤屈,去玉皇gong里拜一拜,求告太上dao祖,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功德无量啊!”
齐玄素漫不经心地上前几步,伸手拉了xiagao世德的衣领,使其不再袒lou着xiongkou:“一个守法的老百姓,大晚上跑到这里说几句公dao话,面对几十号如狼似虎的灵官也不害怕,侃侃而谈,真是好胆se。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可没你这般胆气。”
gao世德一巴掌拍开齐玄素的手,冷笑dao:“法师,说话就说话,别充大辈。”
齐玄素dian了diantou:“对了,还未请教,令尊是?”
gao世德反问dao:“这又与家父有什么相gan1?”
“有相gan1的。”齐玄素缓缓说dao,“当然有相gan1。”
gao世德正要说话,齐玄素毫无征兆猛扇一巴掌,直接将他打得腾空转了一圈,落地后,耳朵嗡鸣,满嘴鲜血,顺带吐chu几颗带血的牙齿。
这还是齐玄素控制了力dao,否则这一巴掌可以把整个脑袋都扇飞。
既然gao世德张kou就叫喊着dao门打人,那他不打,岂不是白背这个骂名了?
gao世德的几名随从正要护主,结果就被周围的灵官直接打倒在地,然后被一脚踩住脑袋,动弹不得。
齐玄素这才慢慢说dao:“我告诉你有什么相gan1,小孩zizuo了错事,我不和你一般计较,我和你家大人慢慢计较,不知dao你家大人是谁,我怎么和他计较?”
gao世德被这一巴掌打得两yan发黑,金星阵阵,反而被激起了凶xing,满脸狰狞,梗着脖zidao:“有能耐的,是个男人,你今天就把我当场打死!我倒要看看,dao门有多大的威风!”
齐玄素笑了,居gao临xiadao:“江湖上有一种不ruliu的青pi,上门勒索,不砸东西,也不打人,就是拿刀zi从自己shen上割肉,比狠,意思是我连自残都敢,杀个把人更不算什么,一般人看到害怕,也就认了。你现在喊着让我打死你,与这种青pi有什么两样?这也就是现在的我,被人反复念叨办事要占住理,要讲规矩,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