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士领着齐玄素来之后,便悄然退了去。
虽然早就知有些事不可能,但真正死心的时候,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齐玄素沉默了。
东华真人没有起相迎,甚至没有抬,仍旧在提笔批字。
“因为正一与全真结盟,而太平引朝廷为奥援。”
是那个曾向他问路的女,不过这次她不需要问路了,在她的边还多了一个年纪相差不多的男。
相较于天罡堂的值房,紫微堂的值房还要小许多,里面的陈设更是简单,一张桌,几把椅,除了一把椅放在书案后面,其余椅都是左右靠墙摆放。
“原来是齐兄。”青年士,“真人吩咐了,兄来了之后,不必通传,可以直接去见他,请随我来。”
桌后坐着一人,正是齐玄素在金陵府七人小组议事时通过母符有过一面之缘的东华真人裴玄之。
尤其是看到男上显的四品祭酒士服饰,再看看自己的七品士服饰,黯然无言。
“为什么牵扯到了玉京局势?”
轻的三品幽逸士,风无量,前途无量,注定要在金阙中有一席之地之人。
就在这短暂的沉默间,值房中又想起了翻动纸张的声音,原来东华真人趁此间隙又从堆积的公函文书中了另外一份,拿到面前,认真阅看。
齐玄素低收回视线,继续与张月鹿交谈。
说罢,青年士在前面引路,领着齐玄素往后面的值房行去。
“是,我已经知了。”齐玄素恭敬应。
这次却是东华真人沉默了,齐玄素望去,东华真人又提起笔,在公函上飞快地批示,接着把笔搁在笔架上,说:“很好,你能想到这一,这就是你的才。至于交代,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的,你准备一,与石冰云石真人一起去帝京,听从她的安排。”
齐玄素:“真人过奖。齐兄的事……”
就在此时,那男似有所觉,举目望来。
在两人的走远之后,林永柏又回到窗边,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难掩落寞神。
齐玄素:“回禀真人,我认为帝京的局势很复杂,又牵扯到了玉京的局势。”
“时也命也,对抗隐秘结社,哪有不死人的。”东华真人看不半悲戚,也没有责怪或者恨铁不成钢等绪,只有平静,“我这次让你过来,不是因为这件事,是另外一件事,你应该知了吧?”
隐隐可以听到女略带矜持的轻笑声音。
“还有吗?”
紫微堂距离赤明不远,张月鹿这次算是轻车熟路,没有再走错路,来到紫微堂本大堂的门外,张月鹿就此止步,示意齐玄素自己去,她在这里等他。
齐玄素再次向守门的士示箓牒,齐玄素徒步走紫微堂,沿着一条小径缓步慢行。一路上都有着法衣的士伫立,这也是九堂中唯一用士替代灵官的所在,无一不现紫微堂的超然。齐玄素加快步伐,来到正堂前,上悬一方牌匾“声闻于天”,有一个青年士守在这里。
“真人派我去帝京,应该还有其他用意,只是我还没有想明白。”
林永柏大为慌乱,赶忙移开视线,然后脆起离开。
齐玄素来之后,就看到一幅中堂:“天太平”。
今日,林永柏得了片刻的闲暇,在二楼临窗而坐,突然瞥见有两人走过,视线就此僵住。
齐玄素主动见礼:“这位兄,在第八司主事齐玄素,请见掌堂真人,还请兄代为通传。”
东华真人问:“那你怎么看?不要拘束,大胆说说自己的想法。”
“还有吗?”
齐玄素便也不开,只是站着等待。
片刻后,东华真人放笔,抬望向齐玄素:“天渊,你在万象的表现很不错,我很满意。”
“回禀真人,暂时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