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真人抬手制止了张月鹿的话语，继续说：“我知你们要说姚坊主，这个倒是影响不大，真要影响，那也是先影响同为姚家的姚裴，还轮不到月鹿。我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最近有关万象的事颇多，关键是不要像张无恨那般，真正成了隐秘结社的成员。”

        一如齐玄素此时的心。

        齐玄素轻轻一颤。

        还是说七娘其实是个意图推翻门的古仙，此举只是她在棋盘上的一步棋而已，等到齐玄素成为门层的时候，七娘就会本来面目，迫齐玄素与她里应外合，共同倾覆门？

        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当面问七娘，不过七娘多半不会说实话，而且还会拿母亲的架反将一军。齐玄素都能大概想象那时候的景象，七娘肯定是一边抹泪一边质问齐玄素，她除了从齐玄素上拿太平钱之外，还要求过什么？难她对齐玄素好还错了？什么养不熟的小白狼之类的话语肯定是不要钱地往外扔。

        齐玄素只觉得心力憔悴。

        如果慈航真人真是故意这么说，那么是不是在变相地警告他赶紧撇清关系？

        就在这时，慈航真人打断了齐玄素的思绪：“正一与全真结盟，既然东华真人都认可你，那么我本不该多说什么，飞舟一事，你肯舍了命，人品和心意也不必多说。就算你是姚家人，不能赘张家，有张大真人和上官大真人的先例在前，也算不得什么。只是……”

        齐玄素赶忙端正了，望向慈航真人，静待文。

        不过推翻门，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七娘平日里的事也不像是怀大志之人，没听说谁靠敛财成大事的。

        相较于澹台琼的疾言厉外加言语相，慈航真人没说一句重话，从到尾都是温言语，可带给齐玄素的压力，可远胜过澹台琼。

        齐玄素只觉得一窒。

        人有共，越是缺什么，越是珍视什么。齐玄素自小无父无母，师父还死于非命，数来数去，就七娘一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长辈，很多时候，很多事，他不愿意深思，不敢深思。不只是张月鹿会自欺欺人，齐玄素也会。

        就在这时，骤然有风起，挟着尖厉的呼啸声从远，从四面八方刮了殿门。签押房的两扇窗忽地被得向外支起了，纱幔和窗帘更是飘摇不定。

        到了此时，齐玄素也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这个说法有个颇大的漏，七娘正式提及“玄玉”的时候，两人的确已经相多年，建立了相当深厚的。可七娘给齐玄素植“长生石之心”的时候，两人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哪有什么可言。

        不过慈航真人与齐玄素第一次见面的地是在措温布湖畔，上官敬之所以现在措温布，就是去剿灭隐秘结社的，也难保慈航真人不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只是有一，不要与隐秘结社有太多的牵扯，你可能要说，三都与隐秘结社有些联系，可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自有专门的里负责，就拿‘天廷’来说，你几时听过为面的清微真人或者李长歌与他们扯上关系的？月鹿若是想要争一争那个位置，必然要清清白白，边的人也要清清白白，否则便是授人以柄，在这一上，天师是吃了大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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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不能说七娘纯粹是母大发，随便捡了个路边濒死的小可怜，便当成亲儿养。

只怕是几十万太平钱都不止。

        可从七娘平时的表现来看，似乎本不认识师父。

        齐玄素都有不敢想去。

        师父是齐家的人，七娘是姚家的人，姚家和齐家同属于全真，而且两人年龄也相差不多，难两人之间真有什么？因为这件事，两人不被两家所容，所以师父从全真来到了正一，七娘则离开姚家加隐秘结社，最终师父死的时候，七娘来晚一步，只救了他，所以移到了他这个跟随师父姓齐的徒弟上？

        张月鹿也要开。

        老娘死活不让退，岳母一定要退，这还不如谈一谈彩礼和嫁妆呢。

        那么齐玄素便要问了，七娘为的是什么？

        他不知该不该庆幸，没有清平会的份，除了李青等少数几人，也没有人知魏无鬼就是“金错刀”。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脱离清平会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