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观星台。
“张拘言有问题?”齐玄素的反应也是极快,“我们刚开始排查就查到了重大线索,未免太过巧合,有些蹊跷。”
“至圣先师像里的香火愿力。”齐玄素立刻醒悟,“你先前所说的特殊容,既然不在胡教德的手中,多半就在张拘言的手中。”
此时芦花丛中站着一个影,大袖飘摇,后是天上一轮月、中一轮月,以及铺满了星光月光的深蓝湖面。
“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了两层布置,第一层布置,用齐剑元的飞剑灭女教习,伪装成齐剑元与女教习同归于尽的局面。第二层布置,用胡教德作遮挡,就算有人看破了女教习并非被齐剑元所杀,也只会查到胡教德的上。”姚裴淡淡,“如此心思缜密之人,能把这么多事都提前预料到,那你觉得他会不会料到我们没有上当这种可能?”
观星台方还是一片芦花丛,除了齐玄素与齐剑元相斗产生的空白地带,其他地方仍旧十分茂盛。
替死鬼。仅就我所见而言,此人的确是贼心虚,却与隐秘结社没什么关系。”
姚裴看了齐玄素一:“继续说去。”
因为阵法较少的缘故,所以对于飞行的禁制并不那么森严,在可以低空飞行,度就是比上稍微低一些,不碰隔绝上和的阵法。
齐玄素没再反对,随着姚裴往观星台飞掠而去。
姚裴:“如果料到了,那么我们现在再回去找张拘言,会不会被他牵着鼻走?你觉得张拘言还会继续在他的住等我们上门吗?”
齐玄素认同:“是这个理。”
齐玄素提异议:“我们最好尽快通知孙老真人。”
“只是胡教德的事还是被某人知了,此人以此要挟胡教德。”齐玄素继续说,“谁的嫌疑最大?联系我先前所说的蹊跷,毫无疑问就是张拘言,我第一次登门拜访,刚好就从他中得知了胡教德的事,天底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怎么看都是有意为之。”
齐玄素:“很显然,胡教德先是撞破奸,然后在盛怒之失手杀人,借着便是毁尸灭迹。他不知用什么办法躲过了北辰堂的盘查,来到万象了一名特金紫教习,多少有些隐姓埋名的意思。”
齐玄素问:“依你的意见呢?”
齐玄素不得不承认,姚裴说的很有理。
齐玄素一怔:“这还真不好说,多半是有料到的。”
姚裴一招手,所有飞刀自行回到她的手中,然后说:“去观星台。”
姚裴不置可否:“说说你的据。”
“不过因为他所杀之人是自己的侣,自己过不去自己这坎,所以这些年来备受煎熬。这便可以解释他为何为人孤僻,不与旁人接。也能解释我们登门之后,他为何不辩解直接大打手,因为他觉得这是东窗事发了,本没得辩解。又因为他被这种煎熬折磨了许久的缘故,反而有些疯狂,手之间完全是不要命的架势。”
她将所见的记忆碎片大概容向齐玄素描述了一遍。
姚裴了,说:“我们假设你的推测成立,张拘言误导我们找上了胡教德,那就说明张拘言早就料到我们会发现飞剑上残留的真气痕迹,并且会沿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所以他故意模仿了胡教德所学的‘北斗三十六剑诀’手法,又通过言语将我们误导到胡教德的上。他知胡教德心中有鬼,对于胡教德的极为了解,料准了胡教德不敢也不会与我们当面对质,若是胡教德自尽,或是死在我们手中,正好死无对证,一了百了。”
相较于中元节庆典的时候,今天的观星台十分寂静,没有半个人影,不过今宵月极佳,是个赏月的好去。
“甚至胡教德逃到此地之后,只是来回踱步,却没有其他举动,也对得上他在杀人之后的惶恐表现。说不定我们再晚来一会,他就要自尽了。这是花圃士才有的表现,隐秘结社的成员个个都是刀血的亡命之徒,哪有这么脆弱?要不是胡教德刚开始那不要命的劲,我们也不会产生如此误判。”
姚裴:“我不要被跟着他的脚步走,他打他的,我们打我们的,不他如何故布迷阵,也不他是几路来,我们只一路去。只要想明白一条,他到底想要什么,那么他的尾巴便始终握在我们的手里。”
这样一个对手,怎么估也不过分,应料敌从宽。
“我会通知。”姚裴,“不过先去观星台,证实我们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