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剑元察言观,才接着说:“被家师令拿,秘密关押在无墟中,你也知,万寿重阳是由地师亲领,而无墟在过去一直由家师亲领,虽然家师如今已经卸任了无墟的掌之位,但无墟从上到,都还是听从家师的号令,所以把他关在无墟中,可谓是万无一失。”
女的脸终于是有些变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我们发现的。”齐剑元,“是家师慧如炬,若烛照,看了此人的破绽,这才令人将其拿。”
齐玄素不由向后飘退一段距离,免得被余波殃及池鱼。
齐剑元:“家师东华真人姓裴,此人也姓裴,说起来他还是家师的晚辈,我若是见了,也应称呼一声师兄,只可惜这位师兄不走正途,所以被家师……”
女教习本来还算镇静,但听到这里后,却是有些心神大乱。
齐玄素也不是愚钝之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这位女教习多半与那个裴牧余有些关系,说不定还是人的关系,如今裴牧余被抓了,她自然是心神大乱,齐剑元能找到这里,多半也是因为这个裴牧余的缘故。
齐剑元冷冷:“哪有那么容易,门对待叛徒的态度是一贯的,从来都不是一死了之那么简单。”
齐剑元:“照理来说,不能刑讯供,不过规矩都是人定的,也不是什么无法改变的天地至理、客观规律,总可以变通一,所以师父让人用了裴家的家法。”
齐剑元故意问:“你真想知?”
突然间,一声劲风响起,女教习朝着齐剑元扑杀而来。
两人都不敢惊动旁人,所以十分克制,就如普通先天之人交手一般,甚至还不如归真之人那般大开大合,可谓是方寸之间见大金刀。
女教习“啊”了一声,刚刚调匀的心态又变得紊乱起来,急声问:“你们把他打死了?”
女教习稍稍平静几分,问:“你们是怎么发现他的?”
两人激斗一,细密的金石撞击之声连绵不绝,让齐玄素吃了一惊,这位平日里不显山不的女教习竟然深藏不,也是一位天人。
齐剑元笑了笑:“那你想不想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在什么地方?”
女教习:“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应该告知万象的辅理们,让他们立刻将万象上仔细搜索一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也好教门上都知,你们全真了一个紫光社的成员。到那时候,太平肯定要借机发难,尤其是在争夺大掌教之位的关键时刻,堂堂东华真人的家里竟然了这样的丑事,只怕要影响地师和东华真人的大局。”
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
女教习脸上再无其他绪,只剩一片冰冷,双手自然垂,十指微微张开,指甲慢慢变长,闪烁着紫的光泽。
女教习缓缓:“原来、原来是这样……那他……他……他……”连说了三个“他”字,却再也接不去,声音颤抖得十分厉害。
女脸微微一变,不过还是:“裴家人?没听说过。”
齐玄素有些后悔不是本尊在此,否则还有些说法,现在只是一介阴神,就只能旁观。
女教习冷哼:“东华真人是何许人?他说别人有罪,别人自然有罪,哪怕没有罪,也能屈打成招。”
齐剑元不与她在罪证的事上多费唇,直接:“裴牧余毕竟不是真正的邪教妖人,熬不住家法,已然招供,我也正是循着这条线索才一路追查到了万象。我如何也没有想到,紫光社竟是盯上了当年儒门遗留来的至圣先师像,想要将其中储存的庞大香火愿力献给她们的主。”
齐剑元已经伸手握住了背后长剑的剑柄,缓缓说:“正因如此,家师才派了我前来,让我秘密理此事。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三更半夜前来吗?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齐剑元也随之剑而,迎上女教习的“玄阴屠”。
女教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心态调匀,勉恢复了几分平静,问:“那他……他现在如何了?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字吗?”
“玄阴屠”。
齐玄素听到这话,又难免心虚,暗暗叫苦:“七娘啊七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既要我回到门,又要我不能离开清平会,难非要让我个叛徒吗?”
女教习也不装了,直接:“那还用多问?我自然想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