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仿制的“九阳离火罩”,是齐玄素最后的手段,算是留手。
至于弟,本来只是看闹,不过也有人从品士们的交谈中听到了只言片语,得知齐玄素是后,更多是与有荣焉。
齐玄素迟疑了一,问:“姚友,关于齐家的事,你知多少?”
齐玄素叹了一声。
齐玄素稍稍放心来,再一次在心中暗暗叹,难怪张月鹿说这位老真人是忠厚长者。自他重归门以来,虽然遇到过许多恶人,但也遇到了许多孙合悟、裴小楼、雷小环这样的好人。他不大想用德标准去分善恶,对他而言,善我者善,恶我者恶。
上官的四品祭酒士们,大多震撼于齐玄素的大实力,不知的,还以为他才是与张月鹿、李长歌并列齐名的全真天才姚裴。知的,则开始重新审视齐玄素,其心也只有一,难怪齐玄素如此年轻就跻四品祭酒士,盛名之无虚士,自然前途无量。
孙合悟要返回坤园,齐玄素与姚裴同路返回震园。
不过齐玄素相信齐剑元也有拼命或者保命的手段,一开始是不屑用,大约就是对付一个先天之人没有必要的心态,后来是被齐玄素压着打,没机会用,最后决定不不顾要殊死一搏的时候,被孙合悟打断。
许多时候,名望就是这么一积攒起来,齐玄素打齐剑元与张月鹿打李天贞,是一样的理。
母,师徒如父,你发怒失态,也都是人之常,我们门不是理学一派,没有那么不近人。你也不要担忧,裴玄之不是小气之人,齐教正不是护短之人,这两人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
白问。
她是把张月鹿视作对手的,虽然以两人的年纪,还无法参与到七代大掌教之位的角逐中,但等到争夺八代大掌教的时候,多半就要正面交锋了。
说到底,齐剑元的心理包袱太重,不是说自持份不对,而是要分场合、分时机,既要赢,又要赢得漂亮,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很快,今夜的中元节庆典临近尾声,众人开始陆续散去。
路两侧悬挂着路灯,形似灯笼,不过灯罩的材质变为玻璃,灯光更亮,行走之间,两人的脸庞被映照得明暗不定。
齐玄素又看了方的芦苇地,齐剑元已经消失不见了。
姚裴对此心知肚明,所以才会一直念叨这个。
他知,两人的矛盾远没有结束,老真人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直接杀了齐剑元,齐剑元也必然不会服气,早晚要讨还回来,两人以后说不定还要交手。
众多看客在中元节庆典见识到一场准的私斗,只觉得心满意足,又各有。
几位辅理则与姚裴是一样的心态,更多慨于张月鹿的识人之明。正所谓千里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识人用人才是上位者的第一要义,这段时间以来,张月鹿的用人没什么大问题,最起码没闹过被属背刺的笑话,识人方面,有了齐玄素这个例,也是可圈可。对于众多在三之间恪守中立的品士而言,这是一个加分项。
想到此,齐玄素意识地用手摩挲着腰间悬挂的“铃铛”。
他们是沉默的,不会轻易表明自己的真实态度,可他们心里又都有一杆秤。
这是天然的立场,资源贫乏的弟能胜过资源丰富的世家弟,也的确应该为之自豪。
姚裴似乎早就料到齐玄素会有如此一问,直接回答:“齐真人那辈人的事,我知得不多,你不如去问七娘?或是问裴真人,他们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应该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