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忍不住问：“试制阶段？难这把‘画龙手铳’还有什么缺陷不成？”

        姚裴面无表地伸手摘这枚弹，没有说话。

        齐玄素脸一黑：“虽然我读错了‘剑秀山主人’，但也不是不识字的睁瞎，‘画龙睛’的典故还是知的，我甚至还能完整背诵太上祖的五千言和南华君的《南华经》。”

        齐玄素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我怎么从未听说过‘画龙手铳’？”

材质打造而成，仍旧饰以龙首形状，后装式填弹，击针结构，采用一结构的龙睛系列，不过增加了一个弹仓，装弹量提升到两发，有效程三百步，一百步可以破开先天之人的护罡气。如果在黑市上售卖，最少也要八千太平钱，是‘神龙手铳’的十倍。”

        姚裴冷冷：“自己买去。”

        姚裴：“因为‘画龙手铳’还在试制阶段，远未到列装门上的地步，你没听说过才是正常。”

        接着齐玄素又动作熟练地装上一发“龙睛乙一”，抬手将铳对准了姚裴，直接压击锤。

        齐玄素单手举起“画龙手铳”，果然如姚裴所说，足有近百斤，倒不是说普通先天之人拿不动，而是太重难免就失之灵活，如果将其当作小炮来用，那便失去了手铳的意义。再有就是，这种手铳不适合挂在腰间，十分影响行动，甚至有把腰带扯断的可能。

        齐玄素扣动扳机。

        齐玄素曾用“龙睛乙一”过“天廷”的天蓬元帅，深知“龙睛乙一”很难真正伤到天人，所以这一铳只是想吓唬姚裴，谁让这娘们总是讥讽他读书少。

        齐玄素有了片刻的恍惚，仿佛前之人不是姚裴，而是动辄就给他两个选择的七娘，不过他还是意识地打开盒盖，只见丝绒中卧着一把华丽手铳，乍一看去，与“神龙手铳”差别不大，曲线优，装饰致，不似杀人利，倒像是一件上佳的工艺品，只是颜有些不同，这把手铳通光泽漆黑暗沉，就仿佛黑曜石一般。在旁边还有二十枚特殊定装弹，刻有繁密复杂的符箓纹路，却不是普通的破甲弹，而是价格不菲的“龙睛乙一”。

        齐玄素将手铳和剩余的“龙睛乙一”全收须弥中。

        姚裴无动于衷，只是问：“满意吗？”

        “全篇背诵太上祖的五千言和南华君的《南华经》，那可真是了不起。”姚裴面无表，“如果我没记错，这是十岁左右的课程？”

        “最大的缺陷就是成本太，若是不能把成本降去，‘画龙手铳’再好也不可能大规模列装。”姚裴解释，“再有就是，‘画龙手铳’因为材质的缘故，太重，几乎与黑衣人的单人小型火炮相差无几，天人之，除了归真武夫，其他人都会很不方便。”

        姚裴顿了一，又补充：“你知‘画龙睛’的典故吗？大概就是说丹青圣手在金陵安乐寺上画了四条龙，不睛，说了就会飞走。听到的人不相信，偏叫他上。刚了两条，就雷电大发，震破墙，两条龙乘云上天，‘画龙手铳’的意思就是手铳与‘龙睛’系列搭之后，威力会更上一层楼。”

        姚裴起送客：“我们就算两清了，请吧。”

        不过齐玄素有武夫的魄气力，重量不是问题，如今有了须弥，日常携带也不是问题。

        齐玄素拿着“画龙手铳”比划了几，了几个瞄准的动作，虽然因为“画龙手铳”比“神龙手铳”重了太多的缘故，有些不大自然，但只要习惯就好。

        几乎同时，姚裴的周围现了两首尾相接的蛇影，“龙睛乙一”蛇影笼罩的范围后，其轨迹变得肉可见且越来越慢，最终在距离姚裴还有三寸距离的时候，彻底停滞不动。

        齐玄素伸手握住手铳的握柄，手冰凉，而且重量要更胜“神龙手铳”，若是将其丢掷去，就算不附着任何真气神力，也能把普通人砸死。

        姚裴也在欣赏着这把十分特殊的手铳，回答：“这把火铳名叫‘画龙手铳’，比起‘神龙手铳’更为适‘龙睛’系列，名字取自‘画龙睛’之意。”

        虽然门仍旧有关于火是否应该归灵、宝范畴的争议，但齐玄素从来只看价格，就冲八千太平钱的价格，它就是宝。之所以比其他宝更便宜些，是因为“画龙手铳”还要搭“龙睛”系列使用，“龙睛”同样价格不菲，相较于其他宝而言，是额外的花销。

        “这把火铳叫什么名字？”齐玄素轻声问。

        齐玄素：“很满意，若是再送‘龙睛甲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