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能集权于一?除了能力之外,还因两个字,用心。据说五代大掌教一天十二个时辰中有九个时辰在理各种事务,甚至可以到比较重要的主事士一级,对于各、各府、各堂况了若指掌,任何人都欺瞒不得分毫,这才能实现对门的度控制,把权力集中到自己手中。可如果没有能力,又不肯用心,就只能放权于他人之手。只是这样的掌权,就是对于仙人而言,也未免太累,太过消耗心神经历,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只了一个五代大掌教。”
“再有就是,五代大掌教的雷霆手段也好,整顿风气也罢,还有推行新政,得罪之人不知几许,后之名也不怎么好,至多是比六代大掌教稍好一,可谓是毁誉参半。飞升之后,不能说人走政息,可许多措施也都被废黜,白忙一场,痕迹浅淡。”
姚裴面无表,只是仰喝酒。
齐玄素只是想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有关于张月鹿的,也有关于七娘的,还有关于自己未来前路的。
齐玄素站起来。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格局好像真不大,想来想去就是自己小家的那事,天如何,苍生如何,很少能让他挂心。
了小巷之后,姚裴又取一符箓,在小巷的临时生成幻象,化作半透明的晶状墙,甚至还有太极八卦的门标志,竟是与原本的禁制一模一样。若不亲自碰,绝不会发现这是幻象,可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此试一试禁制是真是假。
有了昨晚的经历,两人这次算是轻车熟路,不过选择了另外一条更为荒僻无人的小巷,也果真如姚裴所言,那块仿制的令牌与真品无异,可以自如开启禁制,只是使用一次之后,仿制的玉牌也变得暗淡许多。
姚裴能不能看上他,有没有此类想法,是姚裴的事。齐玄素对于姚裴有没有不该有的想法,能不能保持距离,则是他的事,他只要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一坛“醉生梦死”很快就被她喝得滴不剩。
从始至终,齐玄素不仅滴酒不沾,而且也没有半越界之举,恪守他对张月鹿作的承诺。
姚裴把空了的酒坛随手放在一边,开始闭目养神。
姚裴平静:“我若能大掌教,就效仿太上祖,无为而治,无对无错,无功无过,无善无恶。”
齐玄素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姚友太看得起我了,我本布衣野士,门于我何加焉?”
接着,两人再次到了天一心楼,因为时间紧迫,所以不其他,直奔去往二楼的楼梯。
这样的人怎么能大掌教呢?
其实孙合悟的一番话给齐玄素提了个醒,他甚至觉得老真人的那番话看似是说给姚裴听的,倒像是在提前告诫他,不要生什么不该有的念。毕竟从张月鹿能劳烦老真人给齐玄素开一方便之门来看,两人的关系应该是不错的,老真人必然是偏心张月鹿的。
齐玄素叹了一声:“既然如此艰难,那你们为何还是争夺不休?不为公义,不为清名,那是为了一己之私利吗?”
姚裴睁开双,起收起被她贴在四角的符箓和红线,说:“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动吧。”
齐玄素不认为张月鹿和姚裴是同中人,从姚裴用“小迷魂乱神法”和仿制玉牌的手段来看,与七娘一样,也绝非良善之辈。如果姚裴想针对张月鹿,那么还真能得从齐玄素上突破的事。
齐玄素今天没有练刀,只是在“刀”的石室中枯坐,看着怀表,等到辰时初后,又从藏书楼的天来,与姚裴会合。
两人分离开震园,来到艮园,然后就如往常一般,直接去了藏书楼,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觉得奇怪,毕竟过去的大半个月,两人一直都是如此,风雨无阻。
齐玄素不由叹:“你还真是谋划已久。”
齐玄素笑了笑:“玄圣曾经说过:至阳之人,无则无畏,无畏则无不畏。至阴之人,常无为而无不为。我大约是看不到无为而治的至境界,只能看到无所不为的权柄滔天。”
两人就这么枯坐了小半宿,等到了天亮,又到了卯时。
姚裴淡淡:“谋后而动方能增添几分把握。”
姚裴反问:“这个‘你们’,包括张月鹿吗?也包括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