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裴并不理会齐玄素,开始闭目养神,任凭炉鼎中的青火焰无声燃烧。
再有就是,两人的况也颇为相似,张家与李家并列为门尖的两大世家,既然能与李家并列齐名,张家的家底绝然要胜过姚家,可张月鹿的待遇却远不如姚裴,只能说明张家不愿意给,或者说只肯给她小宗旁支的待遇,给得很少。同理,七娘为七宝坊的坊主,又有全真的诸多人脉,还在清平会尖的中间人,同样是家财万贯,可她就更恶劣了,不仅不给,还要从齐玄素的上赚钱。
齐玄素回想起姚裴以双手仔细摩挲原版玉牌时的景,不由:“这也是‘天算’的神异?”
话音未落,炉鼎腾地升起一簇青火苗,转之间火势大盛,使得周围的空气随之开始扭曲。
姚裴睁开双,伸手一,一块玉牌从鼎炉中飞,乍一看去,竟是与孙合悟手中的玉牌丝毫不差。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鼎炉中的火焰转小,最终渐渐熄灭。
由此可见这方小鼎之不俗,少说也是一件宝。
在这一上,哪怕张月鹿因为骄傲自尊从不肯表半分,可骨里必然是同病相怜的。毕竟张月鹿不是傻,早已察觉到齐玄素的背后也有助力,只是她于各种顾虑,不想去深思深究,所以姚裴才说她是妄图自欺欺人。
鬼斧神工,巧夺造化。
与齐玄素相比,张月鹿当然是家底丰厚,可是与她同层次的人相比,没有家族助力的张月鹿的确有穷。在这种况,张月鹿还能洁自好,无论说她是对未来抱有相当的野心也好,还是说她守本心也罢,都是殊为不易的。
只见小鼎起初只有米粒大小,飞后便化作珠大小,然后是人大小,越来越大,最终化作三尺之的鼎炉,落在地上。
儒门以朱红为正,认为紫是杂,故而圣人有云:“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之覆家者。”可门不然,门一直以玄素二和紫为正,玄素就是黑白,至于紫,九堂之首的紫微堂就暂且不说了,当年太上祖关化胡,就是紫气东来三万里,所以在门,紫还有尊荣之意,件能沾染几分紫意便十分难得,就如前朝时只有皇家才能用明黄的件。
姚裴早有谋划:“明早辰时,万象会在明堂三楼例行议事,除了诸位辅理之外,其余品士也会前往,孙老真人更要亲自主持议事。现如今,除了你我二人能自由最里面的九座藏书楼之外,其余人只能跟随辅理,所以在议事期间,不会有人去九座藏书楼,这就是最好的时机。事宜早不宜迟,迟则生变,我的意见是明早就去。”
“是。”姚裴接住玉牌,“以孙老真人的见识,若是深思,大概会猜我记了所有的符箓纹路,可他绝不会想到会有蕴神力的空白胚。其实这种令牌设计之初,符箓纹路只是区别于同等级的令牌,打个比方,不能让万象的令牌能够开启无墟的禁制,这就是符箓的作用,防的是自己人,所以这些符箓并不如何密。打开禁制的本却是在于令牌本,这才是关键,防的是外人。”
姚裴将双手中的两样事一合,然后都投到鼎炉之中,然后左手包右手,两手心向,左手大指掐右手纹,右手大指掐右手午纹,结成“太极印”,然后中喝:“起火。”
说话间,姚裴左手虚握以池仿制的玉牌模,右手虚握空白的玉牌胚,又张一吐,飞一只小鼎。通紫,光四溢,甚至周围还有紫烟雾缭绕。
齐玄素表示明白,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去天一心楼?”
齐玄素想到此种种,不由叹息一声。
齐玄素这才算见识了世家弟的底蕴,也难怪张月鹿在关于“穷”的话题上总是与齐玄素很有共鸣,也总是很窘迫的样。
从理论上来说,掌大真人是不知这件事的。可也只是理论上,谁也不能保证掌大真人会不会突然心血来去看上一。
姚裴古井无波:“这世上从没有什么万无一失,只要有七八成的把握就足够了。”
齐玄素真正有些佩服了:“姚友,你修为了得,谋划也深,可谓是志才大,不愧是地师选中的全真未来领袖,那就依姚友所言,明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