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代大掌教。”孙合悟语气平淡dao。

        齐玄素愈发疑惑不解，因为六代大掌教在位时，正是紫霄gong极为式微的时候，仅仅好过现在的四分五裂，远不能与五代大掌教时期相提并论。

        孙合悟看chu了齐玄素的疑惑，主动解释dao：“所谓六代大掌教暗弱不假，却也是与其他几代大掌教相比而言，若是其他人相比，哪怕是三位副掌教大真人，仅是单独一人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不guan怎么说，毕竟是地位最尊的大掌教，又有仙人修为，谁还敢直接忤逆他的命令不成？他要把天shui一心楼封了，我们当然要遵命行事。”

        an照dao门的辈分，孙合悟与六代大掌教是同辈之人，甚至曾经一起共事，所以语气并没有那么恭敬。

        齐玄素小心翼翼地问dao：“孙老真人，六代大掌教是个怎样的人？”

        孙合悟也不是全无顾忌，环顾四周，设xia一dao隔音禁制，这才说dao：“若说修炼的gen骨天赋，那没得说，什么李长歌、姚裴，亦或是张月鹿那个丫tou，都不能跟他相提并论，他之所以能zuo大掌教，原因之一就是他在诸位驻世仙人中最年轻，不到五十岁就已经跻shen仙人境界，五十五岁zuo了大掌教。”

        齐玄素忍不住咋she2dao：“我能在三十岁跻shen天人就已经心满意足，四十岁就成为仙人却是想都不敢想。”

        “至于zuo人，同样不错。”孙合悟继续说dao，“甚至可以说是老好人，为人谦恭有礼，从不恃才傲wu。都说第一等人有本事没脾气，二等人有本事大脾气，三等人没本事没脾气，四等人没本事大脾气。从这一dian上来说，他可以说是世间的第一等人wu，当时整个dao门上xia都是交kou称赞，这也是他能zuo大掌教的第二个重要原因。没有这两dian原因，就是三位副掌教大真人有心扶持，那也是扶不上去的。”

        “再看看你们这些孩zi，本事没学多少，傲气却学了十足。要是稍微有dian本事，都恨不得把yan睛长在touding上，要我说，那个最近大chu风tou的李家zi弟也就是第二等人，有本事不假，脾气也不会小。”

        齐玄素dao：“我是第三等人，没本事也没脾气。”

        孙合悟笑了笑：“那你就长dian本事，争取zuo第一等人。”

        齐玄素问dao：“既然这位六大大掌教如此优秀，怎么还变成了今日这般局面？”

        孙合悟意味深长dao：“厚而不能使，ai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若骄zi，不可用也。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更何况是大掌教这等威加海nei的位置？玄圣是公认的好名声，可玄圣为了整合dao门，也没少zuo些违心之事，用我们这些后世弟zi的话来说，就是以菩萨心chang行霹雳手段。这位六代大掌教，他有玄圣的手腕吗？有玄圣的gen基吗？有玄圣的威望吗？既然都没有，凭什么在大掌教的位置上zuo个好人？”

        齐玄素默然无言。

        孙合悟虽然是个zuo学问的老学究，但阅历摆在这里，再加上旁观者清，反而看得更清楚一些：“老好人zuo不了大掌教，大掌教不能是老好人。可三位副掌教大真人，chu于各种考虑，互相妥协之后，偏偏把他推到了那个位置上。”

        “他是有自知之明又没有自知之明，说他有自知之明，是因为他也知dao自己不是合适的大掌教人选，百般推辞，只是最终……姑且说是盛qing难却吧，应金阙诸真人之殷殷期望，顺dao门上xia百万dao士之切切推心，以是荣登大掌教之位。”

        “说他没有自知之明，是因为他登上大掌教之位后，优柔寡断，既不能继续推行延续五代大掌教的各种政令，又没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还妄图拨乱反正，比如说主动废黜紫霄gong的各种权柄，使得金阙独大，最终连勉qiang维持局面都未能zuo到，导致三dao纷争jin一步加剧。”

        “这也就罢了，他zuo了一辈zi和和气气的老好人，最后又来了个冲冠一怒，在局势失控之际，一气之xia选择提前飞升，离开人世，留xia一个空悬的大掌教尊位。虽说三位副掌教大真人的许多zuo法的确有待商榷，dao门变成今日这般局面也不能归咎于他一人，但大掌教职责所在，岂能如此儿戏？列位祖师在前，千秋史册在后，他是要留xia骂名的。”

        齐玄素这才知dao，为何六代大掌教会得一个“暗弱”的评价。

        孙合悟gan慨dao：“德不pei位，奈何，奈何。”

        齐玄素问dao：“六代大掌教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