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修炼渐深,更多弊端就会渐渐显现,变成弊大于利。正如你所说,修炼此法逐渐开始绝灭,修炼到深,休说是烟火气,就是人气也没有半,冷清似一块石。而此法在修至大成之前,并非真正忘,而是压制,一旦动破功,立遭反噬,轻则大变,神智错乱,重则走火,死当场。”
张月鹿乜了他一:“是‘太上忘经’。”
“不送。”姚裴又拱了拱手。
齐玄素愣了一:“就是当年北门的镇门之宝?不是应该在皇室手中吗?”
张月鹿看了他一,打趣:“有病没病的,我又不是她的同窗,与我何?倒是你,小心为妙,自求多福。”
齐玄素咋:“一个心自生,一个绝灭,这些旁门左之法怎么都如此凶险?”
齐玄素迟疑:“我倒是听说过‘太上忘经’的大名,望文生义,是不是修炼了此法之后就会六亲不认?”
姚裴则是站在原地,背负双手,目送两人远去。
“我就说她不正常,你也觉得她有病是吧?”齐玄素立刻。
“在那么多前辈人的底,哪就那么容易走火。”张月鹿摇,“倒像是到了某个瓶颈阶段,影响心智,所以看起来不太正常。”
张月鹿继续说:“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太阴十三剑’的厉害你已经见识过了,你我若不能境界压制,不靠外,同境相争,谁也不敢说稳胜谢槿。至于‘太上忘经’,人有七,儒门的说法是喜、怒、哀、惧、、恶、,佛门的说法则是喜、怒、忧、惧、、憎、,而门的七是喜、怒、忧、思、悲、恐、惊。无论是哪种说法,‘太上忘经’就是要将这七统统忘却,没了恐、惊、怒、哀、悲等绪,任凭何等险境,都不能动摇心神,更不会有丝毫迟疑,应变之快,应变之准,只怕你这个经百战之人都略有不及,一本事可以发挥十二成。”
“忘不是无,所谓太上忘,忘而至公,得忘,不为绪所动,不为所扰。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命之制在气。死者生之,生者死之。恩生于害,害生于恩。言不语,众生听令,不动,天地俯首。太上忘,自是开辟造化之。”张月鹿毕竟博闻广识,徐徐解释,“此法如‘太阴十三剑’一般,属于大成之法中的旁门左之法,有利有弊。”
离开姚裴的视线范围之后,齐玄素忍不住问:“这位姚姑娘是不是有病?”
“‘太上忘经’的本主旨在于修心,起初修炼不深的时候,只是淡薄许多,却有静心凝神之妙用,等闲媚术、幻术、乱神之术都不能奏效,还是利大于弊。”
张月鹿:“是在皇室手中,不过也随着玄圣夫人一起归了门,后被玄圣整合到了天、地二仙的传承之中,想要修成‘天算’神通,必须要修炼‘太上忘经’,而‘天算’又被简化成了散人的‘先天神算’。”
齐玄素听完之后问:“既然如此,那依你看来,这位素衣友修炼到了什么境界?是不是已经走火?”
张月鹿深深地看了姚裴一:“素衣友,我们改日再聊,先行告辞。”
姚裴忽然看了齐玄素一,似乎读了齐玄素心中所想。
“再有就是,旁门左之法凶险不假,可只要能走到最后,都能逢凶化吉,苦尽甘来,‘太阴十三剑’可以降服心化作外之,‘太上忘经’修到最后也能返璞归真,可以自如‘忘’的状态,平时与常人无异。比如说玄圣夫人,各种记载都说她为人随和,绝非冷漠无之人,据说东皇年轻时每每犯错之后,便请这位嫂为他向玄圣求。”
就在这时,张月鹿上前一步挡在了齐玄素前,隔绝了姚裴的视线。
说罢,她收回视线,不再去看齐玄素。。
“他心通。”姚裴喃喃,“好一个‘心字卷’。”
张月鹿一拉齐玄素,两人转离去。
“都说人算不如天算,‘太上忘经’的玄妙之也在于此,以忘使人心近乎天心,人算自然也变成天算,据说了‘忘’状态之后,忘却七,抛却六,好似脱离了人的份,就像仙人一样立在云端俯瞰脚人间,超凡脱俗,故而以‘太上’二字为名。”
手为,这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