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张月鹿又望向谢槿和赵宣庭，默了片刻，缓缓说：“还望两位好自为之。”

        张月鹿倒是不亏待自己，虽然她在辟谷，没有动筷，但酒着实没少喝，先前在花厅那边，就自斟自饮了好一会儿，这会儿又是半壶酒肚。因为这次是秦湘东，没要烈白酒，只是要了些绵的黄酒，适合女味，所以哪怕张月鹿没用修为化解酒力，脸上也没变半颜。

        张月鹿只好认了这个比她岁数还大的妹妹，微笑着应。

        靠外力镇压，最终会除心，再无隐患，可威力也不免会有所降低减弱。若是凭借自的毅力闯过去，则会降服心，才能发挥“太阴十三剑”的全威力。

        这也是张月鹿当初对上谢槿之后未能占得上风的原因之一，张月鹿连斗数人不假，可半仙的优势也足以抹平，关键还是在于两门大成之法的区别。

        齐玄素想着这些，有些发愁。

        两者相较，旁门左之法易于速成，见效极快。在境界修为相当的况，若是两人各自修炼玄门正之法和旁门左之法一年，定是旁门左之法大占优势；各练十年，旁门左之法还是略占上风；要到二十年之后，玄门正宗之法才能渐渐扳回局面，两者算是平分秋；到得三十年之后，玄门正宗之法便能彻底占据优势。

        由此观之，大成之法，尤其是旁门左之法，需要一个领路人，否则就算拿到了玉简或者相关书籍，也很难学成，说不定还会危及自。

        不过若是到了长生不死的境界，两者又殊途同归，再次不分轩轾。

        因为此等变故，这顿饭吃得有些乏味。

        谢槿挑了挑眉，想要说话，却被一直不曾开的赵宣庭制止，这位不显山不的贵公微微一笑：“承教。”

        秦无病还未说话，秦湘已然喜：“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没见过云锦山呢。张一定要领我去看一看云锦山三十二景。”

        以目前而言，张月鹿是不成的，两个人互相探讨还行，真要让张月鹿来当师父，那就远远不够了，毕竟张月鹿也只比齐玄素一个境界。七娘倒是个绝佳的人选，甚至她就是那种可以直接传授大成之法之人，可惜七娘是不肯白工的，肯定会收取太平钱，多半是个齐玄素负担不起的数目，而且七娘行踪不定，云游天各地，也不可能一直在齐玄素边教导指。

        张月鹿先是向秦湘和秦无病致谢和致歉：“多承县主和将军的款待，有得罪之，还望见谅。日后两位若去玉京或者上清府，定当扫榻相迎。”

        有利有弊，“太阴十三剑”的隐患就是心滋生，随着修习“太阴十三剑”的加深和修为的提而不断壮大，若是应对不慎，很有可能会被心取而代之，完全成为另一个人。

        张月鹿饮了最后一杯酒，将酒杯往桌上一顿，立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的上。

        想要抑制乃至于除心，可以从外着手，由境界远超自己的前辈手镇压，也可以靠自己的大毅力过去。

        难，真难。

        同样是归真阶段，张月鹿只修习了“慈航普度剑典”的“剑字卷”和“心字卷”，谢槿却已经一气学了十二剑，就算靠后的几式只学了不到三成，也好过张月鹿完全没有接“无字卷”和“我字卷”。故而在境界较低、修为尚浅的时候，“太阴十三剑”的确要比“慈航普度剑典”更为厉害一些。

法循序渐，优是没有隐患，缺是境缓慢，如“五雷天心正法”和“慈航普度剑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