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他的意料之外，就算七娘成了姚坊主，也还是要继续算计他那微薄的太平钱，不会有任何改变。

        齐玄素：“有锁。”

        齐玄素斟酌了一会儿之后，说：“保险，我还是要须弥吧。”

        “简单。”七娘从齐玄素手中拿过扳指，就见她用手指摩挲了一会儿，扳指上骤然亮起一阵光华，接着便是好似冰块碎裂的声音。

        七娘：“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这里面的东西归你，须弥归我。第二个选择，这里面的东西归我，须弥归你。选一个吧。”

        齐玄素想了想，还是坐起，拿风伯留的扳指。

        七娘看了一：“见面分一半。”

        七娘也不废话，直接将扳指里的东西全都取了来，一件件摆放在齐玄素面前，除了各种文书名册，就是十几张大票和几百个太平钱，最值钱的是一件宝，羽扇模样，大约与雷元帅的“苍雷”相差不多，不过还算不上半仙的标准。

        不过齐玄素已经很知足了，将各种事都放了去，包括寻找“玄玉”的罗盘、代表清平会份的鱼符、最后的一太平钱、短剑“青渊”、士箓牒、主事令牌、丹药弹药、母符等等各种杂七杂八的事。

        大约几个呼之后，一门在齐玄素的面前缓缓开启。

        所谓扳指，并非西洋人喜的戒指，而是一种箭工，于拇指，正方有一个槽，用来扣住弓弦以便拉箭，作用是防止放箭时，急速回的弓弦伤手指。因功能类似扳机，故又称为“机”。

        门后是个柜大小的空间，此时已经是空空，比起齐玄素的袋还要净。

        七娘笑：“让你长个记，你这行，也就骗骗小姑娘，想骗我？你忘了你这本事都是谁教的了？”

        齐玄素问：“里面有什么？”

        七娘一拍齐玄素的大：“我来一趟不容易，还有没有要说的了？不说话我可走了。”

        不过到了如今，随着火盛行，扳指也逐渐成为了装饰，风伯的这枚扳指，通碧绿玉质，甚至没有扣住弓弦的竖槽，一看就不是用来拉弓搭箭的。

        最后，齐玄素只是随携带“飞英”和挂在腰上的“九阳离火罩”，因为“神龙手铳”被毁，那把被私藏来的“日长铳”也不知去了哪里，倒是不必再像过去那样挂满兵，有品士的模样了。

        齐玄素两翻了上去，黑的瞳仁消失不见，只了白的珠。

        齐玄素向后一倒，呈“大”字状躺在床上，脆不说话了。

        七娘把其他东西收自己的腰包里，唯独留羽扇，然后又把已经空空如也的扳指还给齐玄素。

”

        齐玄素把扳指套在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缓缓输真气。

        这也是七娘的老把戏了，二选一，比如早先时候，七娘就让他从重返门的机会和“神龙手铳”中二选一。毫无疑问，重返门的机会是千羊在望，“神龙手铳”是一兔在手，最终齐玄素选择了前者，也得到了一个更好的结果，可以说齐玄素选对了，可七娘不会每次都让齐玄素满载而归，偶尔有个空的，也有可原。

        替换来的老挎包也没扔了，毕竟有了，一并放了去。

        不过七娘给了一块“玄玉”，怎么算，齐玄素都赚大发了，齐玄素也不好指责七娘什么，更没底气、没资格去跟七娘算账，只能受着。这也算是齐玄素的优了，他不会将七娘的付视作理所当然，不会像某些世家弟那样，一边受着父母的供养，一边又跟父母大谈自由、独立云云。

        七娘又坐在齐玄素旁：“生气了？”

        齐玄素倒也乖觉，直接问：“你打算怎么分？”

        “没有。”齐玄素闷闷。

        “可能有一件半仙，也可能什么都没有，说来就没意思了。”七娘笑得像只老狐狸。

        “好了。”七娘将扳指抛起又接住，来回往复，唯独没有还给齐玄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