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璧以此来显示他的超绝修为,纵然比不得降临人间的司命真君化,也不会逊多少。再考虑到司命真君的阴气天然被人间排斥克制,难免打个折扣,真要打起来,谁胜谁负,殊为难料。
这就好像过了十八年的苦日,当娘的天天絮叨,家里多么不容易,要一个太平钱掰成两半花,要节俭,要攒钱,不然便娶不上媳妇。娘俩整天为了几个太平钱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忽然有一天发现,原来当娘的其实是个大人,不能说富可敌国,那也是富甲一方,而且还位权重,愣是算计他手里的几个太平钱,就那么一例银,还全都扣,这可太冤了。
不过不意外是一回事,齐玄素的心却是十分复杂。
吴光璧一挥手中的木杖,立时雷声隆隆,有雨云汇聚,似乎一场大雨上就要落。
吴光璧微微皱眉:“原来是姚坊主。”
吴光璧再一挥手中的木杖,雨云立时散去,晴空万里。
,竟是不见多少铜臭味。
齐玄素自然也听到了“姚坊主”的称呼,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七宝坊的坊主份,却也不由心中嘀咕:“七娘原来是姓姚吗?还是什么坊主?”
吴光璧嘴角一扯:“姚坊主,你非要与我为难不可?”
七娘继续用那种奇怪的嗓音说:“有何不可?”
张月鹿看了他一,解释:“那个冠的光是‘天廷’的大首吴光璧,无忧榜第十人,‘大首’是他们自己的说法,有故意模仿我们门大掌教的嫌疑,所以我们一般将其称为教主。吴光璧中的‘姚坊主’则是七宝坊的七位坊主之一,太平榜的第一人。”
齐玄素这才明白过来,倒是不觉得太过意外,因为七娘早就说过,清平会成员大多有两重份,比如齐玄素自己,既是紫微堂的主事士,也是清平会的丙等成员。七娘自然不会只有一个份那么简单,过去的时候,齐玄素不止一次猜测过七娘的另外份。
正如齐玄素所料,七娘说去见一个老朋友,就是去见了吴光璧。至于吴光璧为何称呼她为“姚坊主”,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当然,齐玄素也只是怀被七娘扣的太平钱,并不认为七娘换了个份,他就跟着涨船,七娘并不欠他什么,反倒是他欠了七娘许多。
便在这时,张月鹿不再与李命乘交手,而是退到了齐玄素的旁,说:“没想到两大隐秘结社的首脑人都来到了金陵府。”
七娘并不畏惧,只是淡笑:“既然谈不拢,那也只好手底见真章。”
吴光璧毕竟是“天廷”的第二号人,自恃份,没有直接将“玄玉”收中然后溜之大吉,而是静等着七娘过来。
吴光璧是金榜的最后一人,姚坊主是银榜的第一人,两人的差距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说势均力敌。
难这就是所谓的男儿要穷养?
拨云见日。
其余人听到“姚坊主”二字,再见吴光璧的态度,立时知了这位气度不凡的女的来,正是银榜第一人,七宝坊的七位坊主之一,因为少有人知其真实名姓,只知姓姚,故而称之为姚坊主。正如少有人知晓“天廷”太上教主的本来名字,便只能称其为金公祖师。
“隐秘结社?还首脑?”齐玄素怔了一。
七娘脚生白的缥缈云气,朝着吴光璧飘来。
呼风唤雨。
所谓母的说法,可以当真也不必当真。在上,可以当真,不过牵扯到各种利益,还是不要过于当真。
正当齐玄素思绪纷飞的时候,七娘已经来到了吴光璧的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