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时间里，七娘更多是在观察齐玄素，齐玄素什么也不知，就跟在七娘后混日，听从救命恩人的教导，七娘怎么说，他怎么。

        数年之后，七娘觉得齐玄素十分符合自己的心意，是个孝顺的、可以信任的好孩，她决定栽培一这个儿，不过她不会把饭喂到齐玄素的嘴里，就像小孩想要零用钱，需要些家务。

        于是就有了齐玄素的凤台县之行，得以重返门，然后在短短一年的时间中，齐玄素从七品士升到五品主事士，候补祭酒，前途无量，而且距离天人也只有一步之遥。

        以七娘的境界修为，她完全可以不用千里镜，仅凭双就能锁定“龙睛甲三”的轨迹，甚至千里镜完全就是个累赘，其视野狭窄，还要移动视角，可七娘就喜这种觉，就像开铳必须扣动扳机，千里镜会让她想起在大海上当船长的日。

        执火不焦指，其功在神速。尖钉金石，聚力在一。

        七娘望着“龙睛甲三”的尾痕，喃喃自语：“该的，我都了，能不能顺利过河，就看你自己了。”

        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除了海，七娘还曾走过漫长的西域商路，因为巍巍昆仑也地西域，所以七娘每次从西域商路返回中原，都会顺带去一次玉京，拜访朋友，也会在玉京小住一段时间。对于神通广大的七娘来说，玉京并不是难事，她甚至在太上坊中有属于自己的住宅，当然是挂在其他人的名。

        七娘将齐玄素放到了棋盘上，可如果齐玄素不争气，也只会被别人吃掉。两者缺一不可。

        也就是在一次去往玉京的途中，七娘顺手救了当时可怜、弱小又无助的齐玄素，把他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带在旁。

        对于七娘而言，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也就是一念之仁，就像齐玄素因为盐帮的事招惹了风伯之后，跑路之前还不忘给客栈夫妇一百太平钱让他们去避避风，谈不上什么特别的用意，也不会次次如此，只是偶尔上一回。而一颗“副心”对于七娘来说，不是太大的数目，就当是发展清平会成员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七娘过去数年的教导，才让齐玄素登上棋盘之后能够厚积薄发。

        凤是一面，龙睛是一。

        “龙睛甲三”的速度并不算太快，远没到飞剑的程度——因为这类火很少会以人为目标，更多是针对无法移动的固定目标。

        当然，“仗剑行商”是个比较委婉的说法，说白了就是商人的同时再些海贼的勾当，不过七娘对于劫掠普通商人没什么兴趣，她更喜黑吃黑。

仿佛震颤了一，一圈气浪向四面八扩散开来，比起阴风还要猛烈，离得近的几棵松树承受不住，当场折断。

        齐玄素是个小卒，与其他棋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不过也超过了世间的九成之人，因为绝大多数人连登上棋盘棋的资格都没有。

        故而“龙睛甲三”是最好的选择，相较于范围巨大的“凤甲三”，其威力集中于一，更容易破甲，虽然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所谓的“一”足以覆盖一整座三的宅邸，应该是“一面”，但对于此时躯庞大的司命真君来说，“龙睛甲三”更像一支利箭，就是“一”。

        很显然，虽然司命真君神威无量，但维系着覆盖金陵府的阴云和弥漫全城的阴气，暂时不能移动，就是个活靶。

        七娘无动于衷，除了上的衣衫猎猎作响，都没晃一。她已经提前取单筒千里望，眺望着这一炮的成果。

        “凤甲三”无疑威力巨大，曾经将整个措温布作坊炸成废墟，可这里是金陵府，谁敢用这种火？

        这个世的商人，哪有不海的。七娘一直以商人自居，买过船，过海，仗剑行商。

        正因如此，在过去的数年之中，齐玄素只是从八品士升到七品士，也只有昆仑阶段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