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冲天,本该是忙碌到了极致。
张月鹿和齐玄素反而有dian闲。
有白英琼亲自坐镇指挥,有专业的灵官、dao士、兵丁、青鸾卫,有组织,有调度,pei合有序,不必他们两个外行人去帮忙,哪怕张月鹿是个天人。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白英琼同样是天人,也没有亲自xia场,只是负责协调指挥而已。在许多事qing上,众人之力是远胜于一人之力的。
张月鹿并不觉得自己可以享清闲,却不愿像无tou苍蝇一样乱撞,大可不必为了忙而忙。正如许多人,总是表现得很努力、很勤奋的样zi,却只是zuo个样zi,最后gan动了自己,可从gen本上来说,徒劳无功而已。没有目标,用努力缓解焦虑,以战术上的勤奋来掩盖战略上的懒惰。
张月鹿不想zuo这种样zi,不想gan动自己,也不想讨好谁,只想把事qingzuo好。
她认为现在的首要问题是nong清楚天蓬元帅去了哪里,继而沿着这条线搞明白是否有其他势力ru场。
对付dao门neibu的蛀虫固然重要,却也不能疏于防备外bu敌对势力。
齐玄素当然知dao天蓬元帅去了哪里,被七娘化成灰灰,随风飘散,这会儿估计已经被chui到真武湖里,真正的毁尸灭迹。
可他不能对张月鹿明言,正如七娘所说,他无法解释七娘的shen份。
一个能轻松杀掉天蓬元帅的天人,可不是普通天人,无论放到哪个组织,都是毫无疑问的gao层人wu。
难dao齐玄素对张月鹿说七娘是清平会的gao层,而他是清平会安cha在dao门的一枚棋zi?
张月鹿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受了欺骗或者背叛?会不会认为齐玄素接近她是受了旁人的指使、另有所图?
齐玄素可不敢去赌,更不想去考验二人的ganqing,只能选择打死都不说。
于是齐玄素换了个说法:“天蓬元帅去了哪里并不重要,我们应该换一个思路。”
“什么思路?”张月鹿问dao。
齐玄素dao:“我们假设有人想要趁火打劫,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时机,如果我们是这伙人,我们应该怎么zuo?如何动手?”
张月鹿微微眯了xiayan:“这就要看是哪路人ma了,不同的隐秘结社,行事风格也有不同。”
齐玄素顺着说dao:“我猜不会是紫光社,她们向来是喜huanrunwu细无声,不会明火执仗地动手。”
张月鹿diantoudao:“没错,她们喜huan渗透dao门和朝廷,喜huan策反我们的人变成她们的人,却不喜huan正面交手。”
齐玄素继续说dao:“其实也可以排除七宝坊,因为他们是商人,商人们要的是稳定,并不喜huan混乱。”
张月鹿若有所思dao:“也不会是‘天廷’,更不会是清平会。”
齐玄素明知故问dao:“‘天廷’本就是局nei人,将‘天廷’排除在外是qing理之中,可为什么把清平会也排除chu去?”
张月鹿望向齐玄素,苦笑一声:“‘天廷’是谁养的,已经不必我去多少说。那么全真和正一两dao,就那么gan1净吗?”
齐玄素故意沉yin了一xia:“你是说……清平会与全真dao有关系。”
“当然。”张月鹿并不因为齐玄素ru了全真dao就将他视作外人,“三dao之间,全真dao的ti量最大,只是neibu派系太多,无法整合一chu1,这才被太平dao压过一tou。可太平dao也有自知之明,他们没有自大到能稳压其他两dao,所以才要把朝廷引jin来。既然太平dao可以养chu一个‘天廷’,那么ti量比太平dao更大的全真dao养不chu一个‘清平会’吗?”
齐玄素并不认同:“可清平会neibu却不仅仅是全真dao的人。”
张月鹿dao:“难dao‘天廷’neibu都是太平dao的人吗?难dao‘客栈’neibu都是朝廷的人吗?当然,清平会比较特殊,它未必完全听令于全真dao,就好比zuo生意,全真dao是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