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命乘如一阵阴风走了李命之的签押房。
李命之瞪大了睛,脸都有些白了:“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月鹿吩咐,齐玄素已经迅速记录完毕,起交到张月鹿的手中。张月鹿仔细看过之后,:“让他看一看,若是确认无误,就画押吧。”
李命之正坐在书案后面,翻阅一本案卷。
李命乘犹豫了片刻,说:“事到如今,就只能走一步险棋了。”
李命之顿了一:“关键是事后的影响太恶劣了,必然会惊动金阙。东华真人和慈航真人正愁没有借大规模介,若是闹了这样的大事,他们肯定要大文章,甚至会以此为借亲自场,到那时候,就很难收场了。”
“落到张月鹿的手里就落到张月鹿的手里……”李命之一怔,“谁?叶秀?”
李命乘环顾左右,并无他人,又设一禁制,这才轻声:“劫狱。”
李命乘:“叶秀知的事实在是太多了,真要抖搂来,谁也讨不到好,由不得他们不去。”
李命之想了好一会儿,有些心动:“然后呢。”
李命乘接着说:“我想把人提来,结果被张月鹿了回来,你也知,如今是雷小环主,我们奈何不得她。”
“都是他们的,只能这样了,吧。”李命之长叹一声。
李命乘沉声:“这是自然。”
“他们会去?”李命之有些疑惑。
李命乘沉声:“我们不想把事闹大,可事已经闹大了,一旦叶秀招供,就不是慈航、东华有了借那么简单,而是案有了重大展,玉京那边安排的的手段,全都用不上了。可凡事都有两面,如果成了,固然给了慈航、东华大文章的借,却也侧面表明案展缓慢,仍旧可以从玉京那边给雷小环施压,慢慢限制调查组,乃至于两害相较取其轻吧。”
……
齐玄素拿着记录和朱砂来到叶秀面前,举着让他一页一页看了。
“把雷小环和裴小楼都调去。”李命之说,“倒是不难,就让施落嗣面,要求谈判。如此一来,裴小楼和雷小环至少要去一个人。然后再在其他地方些动静,把另外一个人也引开。”
李命乘接着说:“仅仅靠他们,当然成不了事。所以我们这边也得想个办法,把真武观的人都调去,最起码雷小环和裴小楼不能在真武观中。”
叶秀不知是因为受刑的缘故,还是恐惧的缘故,微微颤抖着,一言不发。
“难办也得办。老祖宗把我们派到江南来,就是要守住这个家。你是北辰堂的,办这样的事有经验,有没有别的主意?”李命之,“”
李命之又是沉思了好一会儿,慢慢地望向李命乘:“生死攸关,此事一定要净,千万不要落什么把柄。到时候死无对证,就是他们有借大文章,也不到我们上。”
李命之背负双手,缓缓地踱步:“能不能让他直接去见阎王?”
走到签押房的门,对外面吩咐:“你们都到二堂外去,任何人现在都不让来。”
李命之坐不住了,站起来。
李命乘:“那个丐王,号称金陵府的地蛇,消息灵通,狡兔三窟,只要躲藏起来,就是天人也找不到他,结果被人家轻而易举地拿了,事先竟没收到半风声,什么狡兔三窟,一窟都没用上,真是个废。”
李命乘低声:“当然不是我们劫狱,让他们去。”
门外的人应声离开。
李命乘:“江南府的灵官只负责真武观外围的境界,如今地牢那边都是天罡堂的灵官,这些灵官是慈航真人特意从西域调来的,不仅与江南这边没什么牵扯,便是与玉京的牵扯都不算多。很难办。”
“叶秀落到了张月鹿的手里。”李命乘开门见山。
两人都是李家人,辈分相当,职位相当,品级相当,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沐妗拿过叶秀的手,蘸了朱砂,在记录上了一个鲜红的指印。